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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並非是來看你的，只是覺得讓新入的弟子抄古籍過於苛刻了，就來提醒你不用寫了。&rdo;

毛髮雪白的小狐狸口中傳來清潤的聲音，夾雜著幾分難見的鼻音，眼眸也水潤得叫人心生憐意。

&ldo;阿宴。&rdo;

蘇雨傾著上身將小狐狸抱了進來，動作自然地想將他攬入懷中，卻被胸前的兩隻爪子制止住了。

&ldo;男女授受不親。&rdo;

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他現在提這麼個要求，未免顯得多此一舉了。

&ldo;徒兒聽師尊的。&rdo;

蘇雨也樂得配合，將他剛放在桌面上。小狐狸那雙眸中顯露出一絲黯然，接著就背對著只拿那隻蓬鬆的尾巴對著她。

連她想摸一下都被拒絕了，分明是在生氣。她還以為真的是氣消了呢。

&ldo;阿宴，我這幾日晚上少了你都睡不好。&rdo;

她這話是在示好，可在寧宴聽來卻並非如此。

想他，和想和他睡那能是一個意思嗎。

&ldo;哦，與我何干，旁的弟子都熬夜修學，你早睡了豈不是丟了為師的臉面。&rdo;

這話嗆人，記憶中寧宴向來都是對外清冷對內溫柔的，難得有這麼些個愛發脾氣的時候。

蘇雨也似是找到了樂趣，輕笑著伸手在他的狐狸身板上戳了戳。

&ldo;既然師尊嫌棄我這個弟子，不然我拜入大師叔門下算了，也好和柳師兄同門，相互關照，林師姐還會給我逮靈寵玩。&rdo;

她幾句話句句戳在了寧宴心肺上，差點沒將人再氣得遁走。

&ldo;是，你林師兄說得都對。明天本尊就出去替你找個幾個師娘，左右狐族多情。&rdo;

這是在懟上回柳意說狐族的事了，他話中有氣，豎起的耳朵卻是一直關注著蘇雨的動靜。

沒人回應，連騙他都不願意。

琉璃瞳悄悄覆上層薄霧，狐狸腦袋乾脆一低埋在了爪子上，尾巴耷拉在身後任由蘇雨怎麼弄都不在給回應。

&ldo;阿宴，變回人形來。&rdo;

蘇雨把他提起轉向自己這邊，揉搓著狐狸耳朵話音輕柔。

&ldo;我不該說那些話。&rdo;

她也跟著幼稚了，瞧瞧那雙躲開視線的狐狸眼，水霧朦朧的。

這是要把人氣哭了。

&ldo;我是喜歡阿宴的，那日說好救完柳師兄回來同你說，只可惜後來便忘了。&rdo;

&ldo;是想同阿宴結契成婚的喜歡。&rdo;

寧宴被未即刻回復，只不過耷拉下來的狐狸耳朵略微抬高。

&ldo;你別丟下我。&rdo;

他話說得溫吞，轉瞬恢復了人形坐在桌面上。白皙的身子虛虛被薄紗似的衣裳遮掩著，勁瘦的腰肢若隱若現，雙腿半懸在桌邊，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早已經恢復靈力。

怎麼還能變不出件體面的衣裳來呢。

&ldo;師尊。&rdo;

蘇雨將這稱呼剛說出口，便如被燙了下似的，閉上嘴眼底微顯露出些許慌亂。

想起她從前勾著面前的腰肢做的那些大逆不道，蘇雨如今是連眼神也不敢多放了。

&ldo;天涼。&rdo;

她隨手將搭在木架子上的外袍拿來披在了寧宴肩上，也全然忘了他早對外界溫度無感了。

寧宴如今的面容不同於少年形態的青澀稚嫩，多了幾分深邃又清淺的寧靜，望著就讓人覺得歲月靜好的日子該是同他一塊的。

可偏偏他藏於這層&l;靜&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