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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樂,你過來幫姨一下!&rdo;按摩店裡的慧姨此時撩開門簾,沖譚樂招招手。
譚樂忙抬頭徵求譚璟揚同意。
譚璟揚:&ldo;去吧,&rdo;他說完又沖屋內的慧姨頷首示意了下。
慧姨沖他隨意地揮揮手。
屋門&ldo;咔吧&rdo;響了聲,又從裡面關上了。
一時間,不大的空間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譚璟揚借著黑暗沉了沉心緒,這才開啟了頭頂的大燈。
相較而言,繼準則表現得自然許多。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抬頭問譚璟揚:&ldo;有喝的沒?&rdo;
譚璟揚拉開冰箱門從裡面拿出罐可樂遞給繼準。
自打對方來過他家一次,他就總會有意無意地在冰箱裡囤上幾聽。
繼準接過可樂,拉開拉環慢慢喝著,倒也不著急開口。
譚璟揚只覺得此時手腳都有些無處安放,於是轉身開啟抽屜去翻煙,結果發現最後一包也被他抽完了。
一根煙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譚璟揚穩穩接住。
他低聲道了句謝,取過打火機點燃。
&ldo;你的病好了吧?&rdo;
&ldo;你別一開口又要問病好了吧?&rdo;
兩人同時出聲,繼準先樂了,譚璟揚則是自顧自又悶了兩口煙。
&ldo;好了揚哥,一直這樣真挺難受的。&rdo;繼準將可樂罐放在茶几上,直截了當道,&ldo;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跟你把話說清楚。&rdo;
他也從煙盒裡摸出支煙,卻不著急點,轉筆似的將其在五指間遊動。
繼準:&ldo;實話說,你這樣子讓我不想戳穿你的謊話都難。不過我當時就跟你講了,你喜歡誰,男人還是女人那都是你的自由,我根本不介意。你問我&l;對同性戀怎麼看&r;我也只是客觀地告訴你,會比較難。可這並不代表我不接受,你明白麼?&rdo;
譚璟揚夾著煙站在窗邊,依舊默不作聲。
在繼準看不見的角度裡,他像是再次被觸及痛處般輕輕皺了下眉,目光晦暗幽深。
這邊的繼準繼續道:&ldo;我倆能成為朋友,是因為我跟你很聊得來,我也的確很珍惜跟你的感情……可你呢?&rdo;他眉頭漸斂,&ldo;你明明也說過同樣的話,結果又是調座位又是要跟我保持距離,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rdo;
&ldo;……&rdo;
&ldo;或者你告訴我,到底該怎樣才能證明我不在意這些?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譚璟揚,你這樣搞得我真的很懵逼啊!&rdo;
話及此處,繼準忍不住也擦亮火光點燃了手裡的煙。
對方的一再沉默令他原本已經平穩的心態又有些浮躁。
&ldo;還是說,你根本就只是說說,其實完全無所謂跟我的關係。&rdo;
&ldo;……&rdo;
&ldo;我操譚璟揚,你啞巴了?&rdo;
繼準眼見自己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話,結果對方愣是一聲不吭,全然無視他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於是忍不住提高嗓音道:&ldo;你要真按頭我,非說我接受不了那我也沒轍,你就說咱倆還能不能繼續處了吧!&rdo;
&ldo;你要我怎麼說?&rdo;譚璟揚低笑了聲,嗓音有些暗啞。
他回頭看向繼準,手中的煙明滅著微弱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