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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說了聲好。
&ldo;對了。&rdo;周正叮囑盧召田,&ldo;一兩半的銀子,回頭記得給我。&rdo;
盧召田頂著一張被抓花了的臉,悶悶地嗯了一聲。
&ldo;還有背簍。&rdo;周正繼續叮囑,&ldo;小玉家裡沒幾個背簍,你們用完了也要一併還回來,我一起拿給小玉。&rdo;
盧召田不吭聲了。
以前他們家被別人借這樣借那樣的時候,都沒見周正這麼斤斤計較過。
……
送走夫妻倆後,周正又驅散了剩下看熱鬧的人。
一晚上發生了這麼多事,身為裡長的周正已是身心疲憊,這會兒只想快點把宋殊禹的最後一件事辦完,再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覺。
他的小兒子把該帶來的東西都帶來了,為了讓宋殊禹方便出行,他媳婦還臨時為宋殊禹收拾了三個大小不一的包袱出來,分別裝著藥包、衣服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周正拿了件外衣出來幫宋殊禹穿上。
衣服穿在宋殊禹身上有些顯小,好在只是衣服的長度和袖子短了些,拉一拉還是能穿上的。
能被周正拿出來送人的衣服,自然不是用太好的料子做成的衣服,儘管做衣服的料子也不至於太差,可當初穿在周正就是沒那麼好看,衣服寬鬆,肩膀下垮,彷彿在偷穿別人的衣服似的。
因此周正穿了兩三次就壓箱底了。
誰知有朝一日這件衣服能在宋殊禹身上發揮作用。
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衫硬是被宋殊禹穿出了高階貨的感覺。
周正一邊上下打量宋殊禹一邊咋舌:&ldo;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麼一打扮,當真和縣上那些貴公子沒什麼區別了。&rdo;
宋殊禹站在原地,身上掛著三個包袱,任由周正圍著他打轉。
其實這件衣服穿得他很不舒服,由於他傷口包著布,不便穿內襯,衣服直接貼在了面板上,粗糲的表面摩擦他的面板,有些癢,也有些疼。
雖然這些癢和疼對他而言實在不算什麼,但是斷斷續續且無窮無盡。
就像他躺了幾天的那張床一樣,讓他渾身不適,除了傷口的疼痛外,還有過敏產生的紅疹不斷折磨著他。
不過他慣會忍耐,並未在臉上表現出分毫。
周正欣賞完後,便和小兒子一起踩著夜色把宋殊禹送上玉潭村去往桐溪縣的路。
柳玉目送他們離開,關上院門,這棟小屋也徹底安靜下來了。
他回到臥房,本想把沾滿血水的床單被褥更換一下,可看著空蕩蕩的床面,不知為何居然有一時半會兒的不適應。
這幾天下來,男人一直躺在這張床上,只要他踏進臥房就能瞧見男人的身影,後來男人醒了,還能和他說上幾句話。
現在男人一走,留下來的只有被血水弄髒的床單被褥以及飄蕩在空氣裡的血腥味了。
柳玉在床邊呆站了一會兒,從那股奇怪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後,才開始動手收拾床鋪。
他手腳麻利,沒多久就把嶄新的床單被褥換上了,換下來的則團成一團放到堂屋的角落,準備明早拿去扔掉。
做完這些,柳玉燒好熱水擦了擦身體,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躺到床上,頓時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放鬆下來了。
他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乾淨的被褥裡。
被褥被他拿到太陽下暴曬過,儘管又在櫃子底部放了一段時間,可上面屬於陽光的味道還沒消散,柳玉深吸口氣,只覺鼻腔中一陣清爽,好似連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被覆蓋住了。
柳玉四肢抱著被褥在床上翻來覆去。
埋在被褥裡的臉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