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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夠了，宴樂。&rdo;他有些倦怠一般的閉上了眼睛，&ldo;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rdo;
&ldo;把幻境撤了，和我回去現實的世界。&rdo;
抱著他的人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震動：&ldo;就留在這裡，一直和我在一起，只有我們兩人不好嗎?&rdo;
他聲線詭譎：&ldo;只有我們的……世界。&rdo;
顧棲闔眼：&ldo;我當然願意，但那應該是完整的你，對我說出的話。&rdo;
而不是幾塊殘損的碎片就能夠做出的承諾。
似乎有誰在他的耳邊非常失望的嘆了一口氣：&ldo;如果我非要將你強留於此呢?&rdo;
但是顧棲對此早有答案：&ldo;我會換你出去。&rdo;
他抓著宴樂的衣領用力，迫使對方低下頭來看自己，而不給他任何的閃躲的機會。
&ldo;宴樂。&rdo;顧棲問了一個自從知道他以&ldo;鬼王&rdo;的身份復活歸來之後，他就一直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ldo;原本應該成為鬼王的那個人……&rdo;
&ldo;是我，對嗎?&rdo;
第62章
鬼王花燭-17
顧棲並沒有能夠等到宴樂的回答。對方像是有意的要避免這個問題, 甚至是伸出手來，遮在顧棲的眼睛上, 虛虛的籠住了他的視野, 好像只要不被那一雙眼睛注視，那麼他便依舊可以輕鬆的、不受到影響的，繼續我行我素的做他要做的事情。
‐‐即便那事情不一定是顧棲所願意看到的。
他輕輕的咬著顧棲的耳朵, 不怎麼想聽到後者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ldo;那些都已經是過去了的、不重要的事情了。&rdo;
&ldo;你現在應該做的, 是好好的看著我，完成我們的婚禮。&rdo;
&ldo;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rdo;宴樂輕聲說，&ldo;你難道不期待嗎?‐‐這樣的場景?&rdo;
顧棲的眼睫輕微的顫動著, 掃過宴樂的手心，帶來了些微的癢意, 那讓宴樂想到了蝴蝶輕微扇動的翅膀。
他的手指於是稍微的蜷縮了一下。
我抓住了一隻蝴蝶，他想。而這樣的想法讓他覺得自己的心都不可自抑的變的柔軟了起來, 像是一點一點的蜷曲起來的花瓣邊緣。
顧棲很重很重的嘆了一口氣。
&ldo;我當然期待。&rdo;他喃喃自語, &ldo;我期待有你參與的一切。&rdo;
可那應該是真切的現實, 而不是虛無的幻境。既然是夢, 便終有一日會醒, 醒來後兩手空空, 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抓住。
與其那樣，他寧願選擇或許不那麼美好、或許過於苦痛的現實, 至少還有希望, 至少還可能將什麼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掌心當中。
顧棲抬起手臂來, 一點一點的摸索過去，覆蓋在了那遮住自己實現的手的手背上, 隨後微微用力, 也不知道是想要將那一隻手推開多一些, 還是抓緊多一些。
&ldo;原本應該成為鬼王的人是我。&rdo;顧棲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只是其中不在帶有任何的迷惘和疑惑，而是無比的篤定，&ldo;我一直都奇怪，當初你用自己的命格與我做了交換，然後這一切便戛然而止。既然是交換，天平的兩端便理應都擺上砝碼，而不應該只有我單方面的得到了饋贈。&rdo;
&ldo;換回來，宴樂。&rdo;他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