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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遙剛才被凍僵的身體慢慢溫熱起來。
該問的問題,總要問。即便溫以遙沒那麼在乎,但他依然開口:&ldo;陸盡洲,你跟蹤我監視我,這樣是違法的。&rdo;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陸盡洲的挺拔的身子好像在某個瞬間,不動聲色地頹然。他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完全不辯解地垂著頭。
可仔細看,又覺得並沒有變化。陸盡洲還是陸盡洲,山一樣的巋然,不曾為誰的指責崩塌。
但這山,悄然往後退了小步。
他們之間隔出了一個很安全的距離‐‐彷彿溫以遙想走,陸盡洲就不會阻攔他。
溫以遙跟了上去。
陸盡洲退半步,他卻追了一大步。
整個人撞在陸盡洲身上。
&ldo;你會對我做壞事嗎?&rdo;溫以遙扒著他沒放。
&ldo;不會。&rdo;陸盡洲答得很快。
這次也沒再後退,他接住了溫以遙,讓他靠著自己。
&ldo;那你跑什麼?&rdo;
&ldo;你呢,&rdo;陸盡洲看著溫以遙,反問他,&ldo;跑什麼?&rdo;
溫以遙愣了愣。
對哦。
他們之間,貌似是他先跑的。
陸盡洲像個二十四小時監控攝像頭,明明知悉他的一切,卻不肯露面。因為怕溫以遙不想見他。
&ldo;我……&rdo;溫以遙悄悄拉了一下帽子,確認自己的耳朵和臉頰都埋進了圍巾和帽子裡,才放心大膽地耍賴,&ldo;我不想說。&rdo;
溫以遙承認自己很喜歡陸盡洲的靠近,短暫的那一夜,更加證明瞭他對陸盡洲身體的莫名熟悉。
他很怕自己忍不住對陸盡洲說:&ldo;你知道嗎,我以前睡過一個跟你長得一樣的人。真是緣分。&rdo;
好在,陸盡洲真的是個紳士。
溫以遙不想說,他就不再問。
只是伸手抱住了他。
很用力地抱住,即便隔著厚厚的羽絨外衣,溫以遙也能感覺到那種要把他揉進身體裡的力度。
一切混亂的思緒,在他們身體緊緊相擁的剎那都煙消雲散。
陸盡洲低啞的嗓音響起:&ldo;不想說就不說。&rdo;
縱容,遷就,包庇了溫以遙的所有。
因為帽子擋住耳朵,溫以遙聽不見陸盡洲的呼吸聲。他小心翼翼地從這個過分緊密的懷裡抽出一隻手,戳了戳陸盡洲的腰。
&ldo;你冷不冷?&rdo;
雖然有轉移話題的嫌疑,但和裹得像粽子一樣的溫以遙比起來,陸盡洲確實穿得有些單薄。他也不戴這樣防寒的醜帽子。
溫以遙認真地說:&ldo;你不要因為防寒服不好看就不穿,會凍出毛病。&rdo;
陸盡洲緊繃的身體在那一刻幾不可見地放鬆了些。
想要轉移話題的除了溫以遙,陸盡洲也一樣。
他跟蹤了他,因為習慣性地想要把一切掌控在手中。溫以遙說這是違法的,陸盡洲險些以為他要將他永遠驅逐。
還好,陸盡洲得到了赦免。
在溫以遙看不見的地方,他沉冷的眸子柔軟下來,目光裡的不安褪去,唇輕輕貼著溫以遙的臉頰,若有似無地蹭了蹭:&ldo;我不冷。想去看星星嗎?我安排了一個好位置。&rdo;
溫以遙莫名地想到了那隻叫silas的大貓。
它也是這樣的愛蹭他的脖子和臉。明明是一種體格魁梧的品種,但卻意外的喜歡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