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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連忙奉承,「是、是,那小蹄子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您老跟前拿喬!」
何泗看看天上星辰,「這都幾時了,人怎麼還不來?虧我這把老骨頭還親自在這兒守著,這麼冷的天,要凍死我?」
他聽見幾串踏破積雪的腳步聲,只當要等的人來了。
可乍一看夜色裡徐徐行來的人,卻一下彈了起來,扯住徒弟厲聲問:「來的人怎麼是三皇子?」
徒弟答不上來,秦恕已然走到何泗跟前,漫不經心掃過他的酒爐茶案,「何公公好雅興。」
他說完,便目不斜視往香閣走去。
何泗攔在秦恕面前,皮笑肉不笑,「這好好的辦著宴席,三皇子怎麼上這兒來了,梅林現下無人,沒什麼好看的,三皇子若要賞景,還是去別處吧。」
秦恕倏忽垂眸,溫而寡淡的漆黑狹眸看不出一絲情緒,「何公公都能來,我有什麼不能來的?」
秦恕今非昔比,早不是那個人人盡可欺凌的小皇子,如今宮裡誰見了他不得賠笑屈膝,抬抬眼睛都不敢。
何泗再倚老賣老,在秦恕這個頗受帝王垂青的實權皇子面前也得再三思量。
他無須的臉上浮出笑意,「還不是趁著今夜無人,吩咐徒弟們將這園中好好灑掃,皇上冬日最愛來梅園,我也算盡一份心。」
秦恕薄唇輕抿,齒間溢位一個「嗤」字,尾調上揚,「徒弟們做事,公公這把年紀,竟還要大冷天的守在門口監督不成?」
他冷淡道:「讓開。」
何泗牢牢擋著,半分不讓,「還不是因為徒兒們做事不小心,我不看著可不行,如今年紀大了,誰也不把我當回事,只能管管這園中雜務了。」
秦恕身後僅帶著一個司桔。
何泗身邊卻有兩個徒兒,三人列成一排,死活不讓秦恕進去。
秦恕略有幾分不耐地蹙眉頭,喉結輕滑,「何公公,當真不讓?」
何泗眯眼,「夜深雪重,三皇子還是請回吧。」
「好。」秦恕一笑,折身往假山後走了兩步,「何公公,借一步說話?」
何泗看看四下,帶著那個年長的徒弟進了假山,「三皇子何……」
「事」字未脫口,便被秦恕漠然打斷,「殺了。」
何泗身後的徒弟視線一冷,猶如訓練有素的暗衛,扼住何泗脖子,掌骨轉擰,「咯」的一聲,方才還活生生的何泗轟然倒地,沒了呼吸。
「幹得好。」秦恕慢聲誇獎。
他揚手,一串何泗受賄而來的碧璽佛珠掉在何泗臉上。
血跡沿著何泗渾濁的眼角流淌而下——
無聲無息。
沾滿了每一顆飽滿晶瑩的佛珠。
「宮裡那條紅葉河不錯,把他丟進去。」
司桔一改往日嬉笑,平靜道:「就這樣殺了,只怕……」
秦恕輕笑,「只怕什麼?他身上罪孽不止一樁,受賄不提,殺人放火的冤案亦不在少數,真上了堂,只怕救他的人又要動歪心思扯無辜人下水,不如永絕後患。父皇會滿意這樣的死法的,醉酒溺水,還保全了他作為先帝心腹的體面,不是麼?」
他掃過地上何泗的屍體,低沉冰涼的話,不知在訴與誰聽。
「你諸般殺孽,我不管。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想動嶽金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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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蘭頗撩起長袍走向梅林。
宴上不少家世一般的子弟見他是岳家侄兒,有意拉攏攀附,害他到現在才來。
江犁雨早告訴他,一切都為他準備好了。
嶽金鑾就在梅林香閣上,江犁雨還給了他一瓶含春丸,只要嶽金鑾反抗,他便掰開她的口舌餵她服下,到時便是天仙玉女,都不敵藥力,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