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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揀起紅果嘗了口。
是甜——
但比她缺幾分,難怪她不愛吃。
主位坐著的嶽貴妃正翻來覆去看貴女們的花名冊。
秦恕是七月的生辰,如今六月,就快到了。等過了生辰便十九歲,明年這個時候該加冠了。
加冠之後便是婚娶。
嶽貴妃和皇帝太后合計好陣子,都沒挑中合適的兒媳人選。
秦恕這些年鋒芒盡顯,有岳家當外祖,大前年自請去軍營歷練,後來隨秦昭徵漠北、獨自領兵平西亂,上月剛受命查福王霸佔百姓萬頃陂田案回京不久,過半月又要上南邊督治洪澇。
諸皇子連太子都沒有這等功績,朝堂已然分列兩派,秦恕派均是老謀深算之輩,半點不急。
太子派成日事實不幹,彈劾秦恕一派的摺子倒是漫天雪花飄,鬧得不可開交。
可縱使如此,也沒法擋住皇帝倚重秦恕的心,這兩年更是取代太子常伴皇帝身側,朝見祭儀,只要秦恕在京,就缺不了他的身影。
因此秦恕的正妃才是最難挑的。
皇帝最看重的皇子,隱隱有壓過太子之勢——
滿京的閨秀,身世堪配的,相貌才能不配,其他配的,身世頂多當個側妃。
挑了幾個月,總算選出兩三個,都在嶽貴妃手中的花名冊上。
她早將秦恕當親兒子,看這萬裡挑一的三位貴女怎麼看怎麼歡喜。
這天下間的貴女,能壓過這三人的,也只有嶽金鑾了。
因此她很滿意。
「小恕,太后、你父皇,還有母妃,各自為你挑了一位貴女,這兒有小像,你看看,中意誰,我便召她們進宮,你們見一見?」
宮人將花名冊和小像呈到秦恕面前。
秦恕放下茶盞,卻先看了看嶽金鑾。
嶽金鑾小手託著玉腮假寐。
「怎麼還不看?」嶽貴妃催道。
秦恕取過花名冊,突然聽見「啪嗒」一聲,嶽金鑾重重拍了下桌子。
手上的蝦須鐲磕在桌上,驚雷似的。
秦恕指尖一頓,垂下眼簾,不動聲色繼續翻看花名冊。
嶽貴妃嗔瞪她,「多大的人了,也十五歲了,這麼還毛毛躁躁的,小心把手磕壞了,手疼不疼?」
嶽金鑾冷冷看著秦恕,硬邦邦道:「我好的很,一點也不疼!」
秦恕往後翻了一頁。
嶽金鑾呼吸急促,秦蓁坐在她懷裡問:「阿柿,你怎麼啦?」
奶聲奶氣的音調。
「……我吃青梅酸著牙了!」嶽金鑾咬牙。
秦蓁:「可是你什麼也沒吃呀。」
「要你管!」嶽金鑾拈起青梅,忘了什麼胖不胖,氣呼呼往嘴裡塞,「現在吃了!」
十五歲的少女多叛逆,嶽貴妃拿她沒轍,索性不管。
她看著秦恕,「可有中意的?」
秦恕已然將三位貴女都覽盡,指腹輕輕摩挲著花名冊一角,並未回答。
四周的人都在等他的下文,一時安靜的只能聽見嶽金鑾咬青梅的聲音。
輕而利,咔嚓不斷——
一下比一下用力。
「哎喲!」嶽金鑾突然大叫。
嶽貴妃嚇一跳,忙問:「怎麼了?」
嶽金鑾捂著嘴巴,眼淚汪汪,「……崩著牙了。」
秦恕忍俊不禁。
嶽金鑾惱羞,抓起青梅往他身上丟,「你不許笑!」
秦恕接住青梅,在指尖把玩片刻,手中的花名冊早不知丟在什麼地方,只剩那枚青梅。
青青軟軟,滋味甚好。
他將青梅攏進掌心,「方才那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