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桂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衛蘭頗迅速露出溫柔可親、不辨是非的笑容,溫聲,「怎麼會,表妹這是天真可愛,率真任性,我喜歡還來不及。」
嶽金鑾:噦——
要不是他在發抖,她一定信了。
衛蘭頗老纏著她,煩人得很。嶽金鑾想到腕上秦恕送的辟邪鈴,嘗試著搖了搖手腕,盯著衛蘭頗的反應。
既然辟邪——
那衛蘭頗這種妖魔鬼怪也能現原形吧?
叮鈴。
辟邪鈴一震,清音流轉,銀面在月光下散發出一抹靈光。
衛蘭頗立時擰眉,抬起衣袖遮住口鼻,不適的看著那隻平平無奇的銀鈴,「表妹,這是什麼東西,為何聲音如此難聽?」
「鈴鐺,看不出嗎?」嶽金鑾見居然有效,伸手故意往前湊,「難聽嗎?可好聽了,你聽,叮叮噹噹,最是鎮邪驅魔,這可是大吉大利護佑平安的好東西,你別不識貨!」
這辟邪鈴應該是挺有效的。
上一世秦恕殺了這麼多人,那些人臨終前泡在血水裡苟延殘喘,都咬牙切齒咒他不得好死。
說他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會有報應。
然而他還不是當了皇帝一統天下,即位後勵精圖、締造盛世,被百姓擁戴為英主。
人家活得可好了!說不定就有這鈴鐺的功效……
他克父克母是真,但克妻克子這說法——
嶽金鑾不確定。
不過秦恕好像確實沒有留下子嗣,連皇位都是傳給了四皇子秦修的小兒子。
這鈴鐺的聲音是真的悅耳好聽,衛蘭頗卻像遇了符咒的妖,蒼白的臉色淒清灰敗,原先黑白分明的眼珠變得渾濁不堪。
他緊咬下唇,退了兩步,「好聽……?」
衛蘭頗複雜一笑,「表妹這樣的貴女,理應穿金戴玉,怎麼能佩戴如此普通的鈴鐺,不如我幫表妹取下來吧?」
他深鎖眉頭,忍著鈴聲飛快伸手,企圖扯下嶽金鑾腕上的紅線銀鈴。
嶽金鑾縮手捂在懷中,另一隻手狠狠開啟他的臭爪子,「你幹什麼!」
鈴音靜止。
衛蘭頗恍惚回神,尷尬道:「表妹,我只是覺得這鈴鐺有失你的身份……」
嶽金鑾:「滾滾滾!」
她護著銀鈴,瞪他,「這世上萬物,到我身上都是最金貴的,豈有掉價的道理,我的身份還不必用這些身外俗物來凸顯!」
開朝以來最聖明的主人佩戴在身上的鈴鐺,後世都當無價之寶,她巴不得供起來!
嶽金鑾氣呼呼,大步跑進燈火通明的花廳。
一頭扎進溫采采懷中,拖長聲調撒嬌,「娘親——」
溫采采抱住她,驚訝道:「怎麼了這是,叫人欺負了?」
嶽金鑾回頭,意味深長看了眼跟進來的衛蘭頗。
溫采采循著她的目光看去,什麼都懂了,把女兒抱起來藏在懷裡,小聲耳語:「阿柿乖,咱們不和傻子計較。」
嶽金鑾摟著溫采采的脖子直點頭。
衛蘭頗可不就是傻子麼,還考科舉,這人要是中了科舉做了官,秦恕登基了他還有活路?
夜裡嶽金鑾入睡前,往蘑菇燈裡換了只蠟燭,放在床邊繼續點著。
她打小怕黑,夜裡都要留盞燈才能入睡的。
嶽金鑾趴在床頭,借燈色翻看腕上銀鈴,她用手指蹭了蹭,直蹭的銀鈴清亮發光,才放在心口上。
又打了個滾,轉頭看向窗外沉謐明月,呼吸淺淺,「秦恕……」
嶽金鑾默唸他的名字,心頭湧上些莫名的悸動,忍不住踢翻了被子,「這就是被皇帝獨寵的感覺嗎?還怪讓人上頭的。」
想到秦恕今日那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