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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付盈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問:你們現在到哪裡啦?
姜知宜回:還沒出京市。
【付盈師姐】:行,你們路上小心。
姜知宜回了句「好呀」,就收起了手機。
快九點時,他們終於到達第一個服務站。
那時姜知宜已經靠在座位上睡著了,醒來時,車窗外是全然陌生的世界。
耿書明和劉巖一起去裡面吃飯了,江燃將座椅放低,正仰躺在旁邊玩手機。
瞧見姜知宜醒來,他將座椅調正,問:「醒了?」
姜知宜「嗯」了聲。
車廂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有些凝滯,姜知宜拉住車門把手說:「我去衛生間。」
等耿書明和劉巖回來時,就見江燃一個人正雙腿交疊著倚在車門邊抽菸。
服務區人很多,到處都是嘈雜且令人心生不耐的對話聲。
半明半暗的燈光照在江燃身上,好像將他與整個世界剝離開了。
耿書明走過去,問:「七月老師呢?」
江燃下頜點了點服務區的方向。
耿書明站到了江燃的旁邊,也給自己點了根煙,老神在在地問:「隊長,說實話,你喜歡七月老師嗎?」
江燃側目睨向他,沒說話。
耿書明說:「我感覺自從遇到七月老師之後,你就變慫了。」
他說:「當時我們我們還在西城訓練的時候,政委問誰想去黎國,你第一個就舉手了。後來在黎國,兩年的時間裡,排了幾千顆雷,哪一次不是遊走在生死一線。那麼多次在藍線安樁,被鄰國的哨兵盯著,拿槍炮指著,你眉頭有皺過一下嗎?」
他搓了搓自己的臉,說:「我沒談過戀愛,我不懂你們這些談戀愛的人都在想什麼,我就知道你這六年來每天都枕著七月老師的照片入睡,還有你那個土的掉渣p3裡的錄音——」
他說到這裡,被江燃一個冷淡的眼神瞪回。
頓了一下才又說:「我反正沒有這麼掛念一個人過。所以我其實不太理解,你既然這麼掛念她,這會兒終於見上了,你怎麼就不能主動點兒?」
他們這種人,說起來風光,自己內心對自己所做之事也是懷著驕傲與赤忱的熱情的,但另一方面,其實自個兒也清楚,英雄從來就不是能夠輕輕易易當得的。
他那天說汽車炸彈,說江燃的傷,並不是什麼噱頭。
他們年僅24歲的隊長,是真的做到了出生入死,命懸一線,才會在短短的幾年裡,坐到如今的位置。
他們這種人,每日風雨裡來,刀槍裡去的,遇見喜歡的人不容易。
所以,不管是作為下屬,還是作為朋友,他都真心地希望江燃能夠獲得幸福。
秋夜有月,涼風無邊。
江燃手邊的煙已經快要燃盡,蔓延上來的一點火光不小心趟到了他的指腹。
他微微擰起眉,彎腰將煙捻滅,隔著一段距離投進另一邊的垃圾桶裡。
「耿書明。」他忽然叫了聲他的名字,輕側過頭,眼睛裡帶起一點略顯自嘲地笑,手指伸進褲兜裡,又重新給自己掏出一支煙,點上。
繚繞的煙霧攏住了他的面容。
他抬起頭,望著遠處的一點月色發呆,半晌,才又繼續說道:「我六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了,七歲的時候,母親去世,十七歲,爺爺去世。」
「後來入伍,跟我關係最好的徐明盛,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從山崖上掉下去,至今都沒辦法找到屍骨。」
他的語氣很淡,字字平靜。
耿書明聽得不是滋味,砸吧了一下嘴,故作玩笑:「隊長,咱可不帶迷信的,要挨處分。」
他的語氣滑稽,江燃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