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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樣淋了一晚上雨的他,明明吃了一片安乃近又睡了一覺,就直接退燒了。
怎麼這病到她那裡就變得這麼麻煩了?
他有些煩躁地扯了下嘴角,聽沈時安在旁邊八卦:「欸欸,昨晚這麼激烈?」
他故意講一些引人誤會的話,江燃冷冷瞥他一眼,懶得搭理。
陸鳴又在另一側問:「一枝花都生病了,你不去看看?」
昨晚得知姜知宜不見了之後,這人沒命似地就往雨裡沖。
從民宿去藥店的中間,要經過一片很大的海域,加上又下了那麼大的雨,潮水漲上來,饒是老水手都不敢貿然行動。
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
陸鳴和沈時安的第一反應就是攔。
可攔不住。
這人眼睛死死盯著他們,像捕獵時的鷹,語氣也硬得發狠。
「今晚你們要是敢攔我,以後就不要做朋友了。」
他的態度平靜,可越平靜,你越明白他是認真的。
沈時安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鬆了手,低罵一句:「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而陸鳴饒是先前再遲鈍,經過這麼一遭,也慢慢反應過來了。
他們燃哥對一枝花的在意,好像有點超出他的想像。
他和沈時安幾乎一夜都沒敢閤眼,打江燃的電話也打不通,直到天快亮了這人才回來。
衣服已經爛透了,身上都是水,上面還浸著鹽漬與沙粒。
走近了,能聞到海水也掩蓋不住的血腥味。
他從來沒見過江燃這麼狼狽的模樣。
臉蒼白,嘴唇也是蒼白的,撩開衣服一看,背上橫七豎八都是傷口。
有棍子打出來的、拳頭打出來的,也有刀尖劃的。
傷口不算深,但觸目驚心得很。
沈時安一萬句髒話在喉嚨裡壓著,眼眶也忍不住有點紅,嘴上卻還是不饒人:「我還以為我要去海里撈你呢。」
江燃低下眉,竟然還笑了笑:「這不,給你省點麻煩。」
話說完,倒頭就睡。
睡了整一天,到晚上才終於醒過來,也不準人給他叫醫生,說那麼點小傷找醫生還不夠矯情。
這人從來就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陸鳴心裡也有氣,他們從小跟江燃一起長大,這麼多年,可從沒在誰手底下吃過虧,更別提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最驕傲的時候。
長空破浪,一往無前,帥比一切都重要。
故而他此時問這個話,多多少少帶了點冷嘲熱諷的味道。
本以為江燃會像以往那樣懟回來,卻未想少年只是身子後仰,抬頭望向一望無際的靜謐的黑色夜空。
「不去了。」半晌他說。
沈時安譏諷:「你懂什麼,咱們燃哥喜歡做無名英雄。」
「無名英雄」幾個字不知怎麼戳到了江燃的神經,他的神情驀然一冷,沈時安也知自己說錯話了,有些後悔地停頓了片刻,終於收了那股陰陽怪氣的勁兒,語氣認真了些。
「說實話,我最近有點看不懂你了。」
江燃笑了笑,沒接話。
沈時安說:「你那麼喜歡一枝花,到底為什麼又對人那麼冷淡,換個正常人,這會兒還不立馬奔過去邀功,讓人感激涕零以身相許?」
「少看點偶像劇。」江燃顧左右而言他。
沈時安說:「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海邊人很多,除了和他們一起來參加夏令營的,還有一些其他地方過來的遊客。
夏日的雨去得快,暴雨過後,海島立時被洗刷一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