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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蘇淺說,劉元香雖脾氣爆,但勝在心思乾淨,為人耿直剛正。不止是劉元香,其他的幾個都是好的,品格無瑕。除了……
靜笙看著於承徽身旁空空的位子,不滿地哼了一聲。
按東宮宮制,貴人們初一十五必須到長信宮給太子妃請安。這個羽弗昭訓卻遲遲不來,明晃晃的恃寵生嬌。
當然,這樣想的不止靜笙一個。羽弗璩璩此番作為,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過,羽弗璩璩確實有恃寵生嬌的本錢,她是太子外家的姑娘,是貞華太子妃羽弗紇紇的妹妹,就憑這兩個身份,也足夠讓太子對她格外親厚三分,更何況她還有太子生母羽弗貴妃的護航。
蘇淺讓宮人給眾人上了茶和點心,大家一起喝茶談笑,只是總有人悄悄看了看那空著的位置。
卯時將過,羽弗璩璩還沒有來,這不是打太子妃的臉嗎?
宣室中人心各異,倒是最該氣憤的太子妃依舊不動如山。
過了許久,請安將散,羽弗璩璩還是沒有來。
「這羽弗昭訓也太沒規矩了!」最先開口的是向來最橫的陸常歡,「讓所有人侯著她一個,她以為她是誰啊?太子妃嗎……」
於承徽忙拉住陸常歡,生怕她在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陸良娣是在說妾嗎?」說曹操曹操到,羽弗璩璩在幾個宮人的簇擁下進入宣室,倒真有些寵妃的架勢。
眾人的目光得落在了她身上,只見羽弗璩璩一身嬌俏的粉黛長裙,青絲挽髻,珍珠步搖的流蘇在雲鬢處微晃,抬手撥弄耳間的耳墜間,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靡麗嬌媚。
那是……少女蛻變成女人的嬌媚。
羽弗璩璩無視眾人的目光,扶著身旁一個中年宮女的手臂,上前給蘇淺行了禮。「妾來遲了,求殿下恕罪。」
蘇淺放下了手裡的茶盞,嘴角噙著柔柔的笑意,「羽弗昭訓請起,你今日確實來遲了。」
羽弗璩璩低頭,一臉含羞帶怯的模樣,「妾身子嬌弱,昨夜侍奉太子殿下,所以今日……」
在座的都是經教養嬤嬤訓導過的,自然是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靜笙嘴角抽了抽,這貨是在炫耀嗎?炫耀昨天晚上太子睡在了南薰殿?
突然有點噁心怎麼辦?
坐她對面的陸常歡想的比她多。
羽弗璩璩這是……在給蘇淺挖坑啊!
侍奉太子,是東宮嬪御的本分,羽弗璩璩因此事來晚了,那蘇淺還真不好責問,一旦責問,那善妒、氣量小、不容人的帽子就壓下來了。
但不過問的話,又有損太子妃威信。若是開了這個先例,那以後今天這個侍奉不來,明天那個侍奉不來,長信宮的威儀何在?
好像怎麼看都是坑啊!
陸常歡突然有些興奮,自從那兩個跟她同一屆入東宮,不作不死的人被蘇淺玩死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敢公然挑釁蘇淺的……不怕死之人了。
陸常歡目光炯炯地看向蘇淺,只見蘇淺臉上笑容依舊,似擔憂地說道,「看來羽弗昭訓的身子確實嬌弱,這得好好補補。」
羽弗璩璩的眼眸驀然亮了一下。
蘇淺這是……妥協了?
祈姑姑說的沒錯!蘇淺為了面子,為了名聲,一定會退一步,她退一步,自己就可以進一步了!
「殿下,」羽弗璩璩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連聲音都是怯怯的,「妾身子弱,得太子殿下憐惜,以後侍奉太子之日,妾可不可以晚一些來請安?」
這次連靜笙都聽出不對勁了!她想站起來,卻被身旁的尉青菱暗中拉住。
尉青菱在靜笙耳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乖!我們一起看太子妃收拾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