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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本是隨意朝樓下一瞥,看他有沒有從洗手間出來,卻意外聽見了兩聲清脆的門鈴聲。
不一會,便看見沈頤洲走到了客廳。
耳邊,梁珍還在說話。
「不用急著回來,你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打算帶他去你爸爸那邊的親戚家裡坐坐,你最不喜歡了,晚點回來也好。」
梁風在電話裡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注意力已完全地投去了樓下。
沈頤洲緩步走到門口,抬手開了門。
進來的是一個梁風從未見過的女人。
一身淺藍色的呢子大衣,內裡似是一套米白的粗呢套裙。梁風看不太清,但覺得像是c家今冬新出的秀款。小腿細而長,裸在外面,腳底是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面容看著像是四十多的女人,但是保養得極好,身姿綽約。
梁風一秒鐘就否認掉她或許以前跟過沈頤洲這個想法。
且不說年齡,她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富貴人家的氣息,一種和沈頤洲完全一致的氣息。
電話那頭梁珍似乎又說了些什麼,梁風只聽見她最後叫她晚上注意保暖,明天記得要吃湯圓。
梁風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後結束了電話。
二樓沙發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樓下整個客廳的全貌。
此刻梁風坐在沙發裡,目光越過沙發的邊緣往下去,看見沈頤洲狀似隨和地領著那個女人坐到了沙發上。
沈頤洲身子完全地靠進沙發裡,垂手,從一側的茶几上抽了一支煙出來,捻在指間。
輕笑道:「這麼晚,還勞煩您過來一趟?」
空曠的別墅裡,他聲音清晰得可怕。
剛剛那種叫她眉間不自覺彎起的溫情在頃刻間消散了。
體溫隨之降了下來,梁風知道,她不該繼續留在這裡了。
「頤洲,你別怪媽媽。」
那女人的聲音何其的溫柔,她明明什麼都沒解釋,卻有種叫人不忍指責的魔力。
梁風的腳步被她這句話絆在了原地。
「我也是怕你這晚上有客人,所以才挑了這個時間。」那女人又說道,「我最近還在和你爸爸協商,他不肯原諒我。頤洲,你知道媽媽的難處的,我們蕭家丟不起我這個人。」
她聲音已有了些許的哽咽:「年後,你再幫媽媽和你爸爸好好說說,行嗎頤洲?」
客廳裡,突兀地又響起沈頤洲的一聲笑。
梁風不禁想起很小的時候梁珍帶她去看過的一場戲——《六月竇娥冤》
戲曲的最後,舞臺下起劣質的假雪。
早已哭幹了嗓子的竇娥癱倒在茫茫雪地裡,忽然發出了響亮的大笑。
那時她不解,問梁珍為何都竇娥這麼的傷心卻還是哈哈大笑。
梁珍告訴她,因為哭泣說明人還有所求,而大笑的話,就是徹底地絕望了。
那時梁風不懂,可此刻她聽見沈頤洲的這聲笑,心臟卻難受地皺縮在了一起。
「您下次打個電話就行的事情,何必親自又來跑一趟?」
沈頤洲語氣散漫地回道,低頭,將手裡的那支煙點上了。
似是得到了想要的話,那女人坐著的姿態都稍稍地鬆弛了些。
她轉頭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了一個盒子。
「上次是媽媽的錯,我那幾天真是焦頭爛額腦子不清楚,記錯了你的生日。所以今天不管怎麼說都是要來把禮物給你的。」
女人微微傾身握住了沈頤洲的手,柔聲道:「頤洲,生日快樂。」
梁風嘴巴無聲地張開,腦海在一瞬間空白。
如果她今天不來會如何?也許他根本不過這個節日。
可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