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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天看見老太太輕微地皺了皺眉。
他們是圍著一個長桌開會的，老太太獨自坐在長桌寬邊的主座上，現在高主任打斷會議不請自來，還一屁股坐在和老太太一樣的主座上‐‐耍威風的意思顯而易見。
&ldo;剛剛說到哪兒了？您繼續。&rdo;高主任笑眯眯道。
&ldo;出月考卷子安排好了，我在這裡和大家簡要介紹一下用電腦批卷子需要注意的事項……&rdo;
&ldo;劉老師，稍等一下，&rdo;高主任打斷她：&ldo;咱們語文組誰來出月考卷子啊？&rdo;
老太太臉都黑了：&ldo;崔老師出閱讀理解，沈老師出詩歌鑑賞和文言文，李老師出基礎知識，烏老師出作文‐‐高主任也想來出語文卷子嗎？&rdo;高主任是教化學的。
&ldo;我可沒那本事，&rdo;高主任彷彿聽不出老太太的不滿，笑著說：&ldo;不過，我覺得卷面分配上有點兒問題，啊當然了，我只是提個建議啊。&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作文在語文卷子裡佔的比重不是很大麼，我看，還是找位資歷深一些的老師來出吧？&rdo;
烏天心一跳，想，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ldo;資歷都是經驗累積起來的，年輕人就是要多積累經驗‐‐我看烏老師出作文題目，沒什麼問題。&rdo;老太太語氣堅決。
高主任咳了兩聲，假意朝門口看了看，壓低聲音說：&ldo;哎，現在沒別人，都是語文組的老師，我就和大家直說了吧，&rdo;頓了頓，看向烏天：&ldo;小烏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吧，我可絕對沒有歧視的意思啊，不過，這件事情影響的確不好，甚至都有這屆高一學生的家長來問我了……我建議小烏這段時間，避避嫌，等風頭過去。&rdo;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角落裡的烏天。
高主任依然是笑眯眯的：&ldo;小烏，你說呢？&rdo;
烏天定了定神，面無表情道：&ldo;我的私事，和我的工作沒關係吧。&rdo;
&ldo;可這不是你的私事太特殊了嗎，小烏，年輕人機會多得是，這件事影響這麼大，我勸你還是低調一些。&rdo;
這還是開始上班之後，這件事第一次被當眾拿出來說。
烏天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直接。周賀的話又蹦出來，黃校長敢直接要挾烏校長，說明他已經胸有成竹了，那也就是說聶原……
老太太&ldo;嘭&rdo;地把手裡的瓷質水杯放在桌上：&ldo;這件事等上級通知吧，高主任，我的安排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rdo;
&ldo;好，等上級通知。&rdo;高主任皮笑肉不笑。
&ldo;烏老師還是出作文題。&rdo;
&ldo;嗯，好。&rdo;烏天緩緩吐出一口氣。
散會的時候，高主任一聲招呼不打，直接走了。其他老師看看烏天又看看老太太，心照不宣地什麼都不提。
會議室裡只剩下烏天和老太太，她壓根沒起身，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烏天走過去：&ldo;劉老師，我……&rdo;
&ldo;你不用管高主任，&rdo;老太太輕輕放下茶杯：&ldo;先做好手頭的事兒吧。&rdo;
烏天點頭：&ldo;嗯，我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