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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起來吧。」國王就站在他的治療艙旁邊,正在關閉治療儀。昆茨埃特從艙中走出來,終於看到了未來的「主人」是何模樣,不由感嘆,「您果然和『過去』沒什麼變化。」
安迪米奧國王側過頭向著他微微一笑:「你的變化卻很大。」
「?」昆茨埃特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一邊向著他那邊走過去一邊道,「我的變化?」話說到一半,視線卻被不遠處的一個治療艙吸引了。
那是一個縱向放置的治療艙,從艙體觀測玻璃望進去,能看到裡面放著一個約有兩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盒,其中陳列著四塊破碎的寶石:紫鋰輝石,坦桑石,軟玉,翡翠……那個形態,分明便與他們四人的聖石一模一樣!
「這、這難道是……」
「沒錯,這就是你們四人的聖石。」安迪米奧國王走到他身邊,目光同樣望向艙中的四塊聖石,「在我原本的記憶中,你們維持這個形態已經很久了。」
注意到他的用詞,昆茨埃特眉頭微擰:「原本的記憶?」
「嗯。」安迪米奧國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含糊道,「因為『記憶』已經改變了。」
迎著昆茨埃特震驚的神色,他解釋道:「這種感覺很微妙,隨著小淑女見到你們起,我的記憶就出現了微妙的偏差——因為我一直是清醒的,能清楚感受到記憶改變的過程,也沒忘記改變前記憶是什麼樣的。」
在他原本的記憶中,四騎士仍舊是貝利爾的手下,並沒能擺脫洗腦,並且在與水手戰士們的對決中被一一擊殺,而他自己也因為以身去救水手月亮險些死去,意識全無的狀態下身體被黑暗能量控制,成為了貝利爾的傀儡,一度與水手戰士們作對——直到最終戰時被銀水晶喚醒神智才恢復如常。
「你們四人的身體被湮滅後,自然也恢復了原本的記憶,便以僅存能量化作聖石陪在我身邊,最終與梅塔利亞對決時,為了保護我,你們四人的聖石又被聖劍所傷,破碎的厲害,好在你們本身足夠強,一靈不昧,得以用靈體的狀態與我相見。」
聽到他此番敘述,昆茨埃特不由想到了之前佐伊賽特告知給他的夢境,安迪米奧國王所說的「過去」與那個夢境也有諸多不同,發展卻相似,聽起來委實奇妙。
安迪米奧國王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續道:「那之後我收集了你們四人的聖石,只是你們傷得太重,無法轉世,只能依靠陽光之力緩慢恢復。早些年你們殘存的力量還能支援你們現身出來與我相見,但之後地球上又發生了許多事情,以至於直到現在,你們四人仍舊沒能恢復。」
「所以,這才是我們原本的命運嗎?」
國王講述的這一切實在出乎昆茨埃特的意料,他震驚看著面前破碎的四聖石喃喃自語,「我們原本早就該死去了?」
「或許,但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安迪米奧國王說著轉頭看向他,「從我再度看到你後,我的記憶就變了,變得模糊不清。新的記憶中有你們真實的遭遇,但這份記憶截止到你們來此——昆茨埃特,你們正在改變屬於你們的未來,而這份改變造就了我記憶中的不確定性,即便作為『未來人』,我也不知道你們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換個說法,你們正在創造新的歷史,而我們無法再對你們的經歷有任何『預測』,只會隨著你們的經歷,改變我們的記憶。」
「只是記憶嗎?」昆茨埃特若有所思,視線落在治療艙中的四塊聖石上,微微蹙眉:「但是現在『它們』卻沒有變化。如果我們正在改變歷史,按照常理,它們也應該恢復才對。」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安迪米奧國王神色凝肅,「這說明你們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在之後很有可能遇上一些其他的事情導致如今的後果。昆茨埃特,歷史是有慣性的,不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