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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錯了將她抱在懷裡的男人, 只是覺得他真的很好看。
清輝映月,端正自持。
阮明姝將他錯認成了陸衍, 雪膚星眸, 眼眸極其漂亮,幾分貴氣幾分捉摸不透的冷傲。
他的衣領好像還浮著淡淡的冷竹清香,她忍不住埋進男人的衣襟, 面若桃花般嬌貴,水潤的唇瓣染著瀲灩的春色, 她用軟糯的聲音撒嬌:「親親我吧。」
柔軟的、嬌滴滴的聲音, 落在耳裡軟糯輕盈。
沈嗣嚥了兩下喉結, 託著她腿彎的手指攥緊了幾分力道,他沉默了良久,「你喝醉了。」
小孩子才有磨牙習慣,她怎又是蹭又是親的。
沈嗣兩輩子也沒有和一個人這麼近的距離接觸過,他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屬實沒有什麼興趣。
阮明姝委屈的快要哭出來,表哥怎麼連在她的夢裡都對她這麼冷淡?她的丈夫不肯碰她就算了,喜歡的人也不要和她親近。
她都如此主動,他還想如何?未免太不近人情。
阮明姝的眼尾泛起潮紅的水色,輕輕嗅了嗅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伸手將他抱得更緊,她哭唧唧的說:「連你也嫌棄我嗎?」
沈嗣罕見的幾次束手無策都是因她,軟的沒用,硬的又不合適。
軟硬兼施對她又沒什麼作用。
她並不是很聽話的。
乖的時候很乖,發脾氣也不好哄。
沈嗣以前上實驗課的時候養過一隻兔子,白白軟軟,蓬鬆微胖,小兔子被他養得很刁鑽,脾氣不小,但又會看主人臉色。
沈嗣覺得阮明姝有點像他以前養過的那隻小兔子,嬌氣犯蠢又懂察言觀色。
阮明姝眼睛濕了濕,哭得鼻尖都是紅的,可憐兮兮收起眼淚。她仰著臉,黑白分明的眼,認真看著他。
她越看越喜歡,腦子迷迷糊糊,蹭著他的臉要去親他。
她的唇瓣柔軟潮濕,恰好落在男人的臉頰,一陣濃鬱的軟香隨著她的動作漾開。
他的臉就像塊玉,沒什麼溫度。
貼著他冰冷的面板恰好能緩解酒後微醺的暖潮。
她只親了一口,還沒親夠,還沒嘗到是什麼滋味呢?
她都不知道好不好吃。
烈酒傷身,阮明姝的後腦勺隱隱有些脹痛,她主動抱著他的脖子,烏髮像錦緞鋪在纖瘦的後背,發梢隨著夜深人靜時的冷風輕輕晃動,寬大的袖口裡伸出一雙雪白的小臂。
她緊緊貼著他的胸口,輕薄的衣衫好似被深夜的露水驟然弄潮了幾分,柔軟的布料貼著少女玲瓏的曲線,一把盈盈的細腰,軟得不像話。
她張開濕潤的紅唇,迷迷瞪瞪間喚得是其他人:「表哥。」
這兩個字,靜靜敲在死寂的深夜。
阮明姝還不知自己認錯了人,她現在手腳發燙,腦袋還暈得難受,示弱般貼著懷中的男人,「你身上好舒服,冰冰涼涼的。」
沈嗣對當別人的替身並無興趣,他這個戀愛腦的小妻子便是喝醉了想到的也不是他,將乖乖軟軟的這面留給她的的表哥。
弱得惹人憐愛,招人喜歡。
冷肅漆黑的深夜,溫度好似驟降了幾分。
沈嗣捏著她的下巴,眉梢透著冷銳,「阮明姝。」
他並不在乎懷抱裡的少女能不能聽懂,是裝醉還是真的喝醉了。
拇指猝然收緊的力道,叫她疼得蹙眉,眼底又潮了幾分,席捲了些許誘人的緋紅。
沈嗣明知捏疼了她也沒收手,「你看清楚我是誰。」
她的面板很薄,不用怎麼使勁都會留印子,薄嫩的肌膚比瓷器還脆弱嬌貴,她閉著眼睛說自己疼。
「表哥,我還想再親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