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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因病就性情平和,哪有今日這樣的,采采連忙安慰:「自然不是,女郎從來都威嚴,是那強盜膽大包天。」
她聽了安慰委屈還沒收,方壼過來時還看到她這樣子,頗覺有趣,「果真開那藥過了頭,一下子躁了你的肝火?」
阿聶忙解釋道:「是女郎的手不慎碰著了,勞先生給看看。」
楚姜看著他又想起方晏,正要開口手腕又是一陣劇痛,逼得她眼中又出現了幾滴淚。
「還好,沒傷到骨頭。」方壼在她手腕處小心揉捏了一陣,起身去院子裡翻找草藥。
只見他翻找了許久,又呼喊著方祜。
「祜兒,蘇木可還曬著?」
方祜趿著鞋從屋裡跑出來,跟著他在院裡找,「都是師兄曬的,我不知道。」
楚姜抱著疼極了的手腕,吸著淚,看這一老一幼在院裡忙碌,嘆了口氣,輕聲呼著痛。
「算了,幫他一回。」
阿聶跟采采對她的決定自無二話,只看那一老一幼的,實在容易讓人生出憐憫來,何況方壼對她還有救命之恩。
等到她包紮好了手腕回到屋中,那箱黃金還是礙眼。
「換個箱子裝了給先生送去,就說是我謝他治了我這手腕。」
阿聶應下,翻找只紅木匣子出來,正在一錠錠地換箱子,翻完黃金才發現底下還有一封信。
「女郎,這是寫給郎主的。」
楚姜用沒傷的手接過,聽到阿聶納悶道:「他怎知女郎要換個箱子裝?要是不換,這箱子不就到了先生手中?」
采采道:「女郎要送東西,自然不會用那破箱子。」
楚姜才下去的氣又上來了些,正要把信拍著案上,想到傷了的手,還是頓住了。
說是給楚崧的信,她自然也要先拆開看看,才剛入目她便又是一聲冷哼,「這手字平白辱沒了紙張。」
阿聶看她如此反而暗笑了一聲,自從來了山中,她更有了些鮮活,這自然是好事。
而那信上的內容也十分簡潔。
「吾等無意毀東宮大計,只是會稽百姓苦虞氏久矣,齊滅虞不滅,吾輩難服。
我殺我仇,東宮用虞氏之才,各不相干,今朝之劍難判前朝之冤,我等黎民深諳之,故虞氏之罪,我等自斷,不敢清擾東宮,亦求東宮垂憐。
然又得一事,船中得一虞氏女,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問之言語,一字不答。
依稀當年,諸暨有女好顏色,皆被虞氏所戮,所獻權貴,所贈朝臣,吾等粗鄙,亦知西施亡吳,此女去長安,焉有此念乎?望東宮明察。」
「這是還想算計我呢!要是我不幫他,這信也就到不了我父親手裡。」話雖如此,她心中一時竟慶幸居多。
她雖居於山中,對金陵之事也還關心,即便還不知道城中那些素帕之事,也知道方晏一行便是劫了徐氏商船的人,徐氏又依託於虞氏,想來正是他的復仇之舉。
其中又說到會稽,而虞氏世代居之,當是做了些傷害百姓的事,所以他才敢以會稽之民自居。
她合上信思忖了半響,又把信給裝好了,讓採採用錦帕包好了,叫沈當加急送給楚崧去。
只是她還忍不住要奚落一句,冷哼道:「看來方祜說得不錯,這水匪就是個登徒子,宋玉被窺視三年俗心不動,那水匪看了幾眼就知道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了,到時候等殿下處置了虞氏,也好好處置處置他。」
阿聶並不知道什麼宋玉,什麼《登徒子賦》,便一味地順從哄著她,聽她奚落一句也搭著罵一句,半響才哄得她開懷了。
而方壼看到那箱黃金時也驚訝不已,方祜驚得書都不背了,先是看看楚姜,又看看箱子,又看著楚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