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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箐給阿箬和寒熄備了兩間房,阿箬收到鑰匙後對他道謝,又還了他一把道:「多謝林公子,我只需一間便好。」
林念箐的眼神著實太差,借著燭火眯起雙眼朝阿箬細細打量,鼻子都快湊上阿箬的額頭了,這才將視線落在寒熄的身上。
他有些奇怪,阿箬未盤發,聲音年輕,照理應當是個姑娘,可她又與那男子共住一間……林念箐想不通,但為了不出錯,還是喊了阿箬一聲「夫人」,直把阿箬喊得面紅耳赤,舌頭打結,半天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夫人?誰的夫人?寒熄的夫人?!
阿箬再沒皮沒臉,也佔不起寒熄這等便宜,她如何配得上神明?!
可若不反駁,又如何解釋她與寒熄孤男寡女共住一屋?也唯有不應話,不解釋了……
天色太晚,幾人住下,劉老爺和那兩個小廝的屍體便專門單住了一間房,正在阿箬所住的隔壁。
阿箬不忌諱這個,她洗漱好了之後便引著寒熄去床榻休息,抽手正要走,寒熄卻沒鬆手。
阿箬一頓,回眸看向對方,眼神詢問。
寒熄嘴唇微抿,阿箬一看他這冷著臉的模樣便知道他心情不順,於是蹲下來昂著頭,借著燭火細瞧寒熄的眉眼,輕聲道:「我就在床邊陪著您,可好?」
她的聲音軟軟的,整個人的姿態也放得很軟,好似燭臺上往下流去的蠟,處於半凝結的狀態中,觸手軟滑,熨燙著人的面板。
寒熄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說了兩個字:「夫人。」
一陣風將沒關緊的木窗吹開,窗門哐當一聲撞上了靠牆的桌案。阿箬愣住了,她渾身僵硬,呼吸停止,眼睛也不敢眨,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您、您說什麼?」阿箬不自覺地湊近,前胸幾乎貼上了寒熄的膝蓋:「什麼?什麼夫人?」
寒熄的眼神又冷淡了些,似有不滿,不滿她沒有向他解釋,為何今天晚上那個大夫,要稱呼她為夫人。
寒熄再度開口:「阿箬。」
解釋。
阿箬心中猛然一跳,像是反應過來,連忙道:「不是,我不是有意要騙人說我是您夫人的,我、我怎麼能當得起您的夫人呢?可、可人世間許多世俗不可避免,未成親的孤男寡女共住一間會被人嘲諷看輕,更會被人議論,我、我也不能讓人議論您啊……」
阿箬明白了,寒熄是不滿阿箬擅自成了他的「夫人」,她以為寒熄當時沒聽,也不懂呢,結果他不僅懂,還誤會了,嫌棄了。
嫌棄是應該的,但也不能任由他誤會啊。
阿箬與人套話時口齒伶俐,這個時候卻顯得不夠用:「我只是沒解釋,並未承認的,神明大人。我、我不是有意叫人誤會,也不想讓您誤會,您別生氣,我明日就去向他們解釋,就說、就說我是您的貼身丫鬟,對!貼身丫鬟……不,我還是現在就去解釋。」
阿箬正要起身,寒熄仍未鬆手。
他劍眉微抬,那雙桃花眼中的冷淡化為了疑惑。
阿箬猜的沒錯,他的確不太懂。
原來林念箐喊阿箬夫人,並非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原來阿箬當時未反駁他,卻是因為這個理由。
寒熄覺得……有些複雜。
可阿箬急得滿頭冒汗的模樣,又有些好玩兒。
「阿箬。」寒熄叫她的名字,阿箬便老老實實地蹲著聽他吩咐,她看見寒熄的嘴一張一合,似乎有話要說,可薄唇動了好幾下,聲音始終難以發出。
寒熄有耐心,阿箬面對他耐心更足。他就牽著阿箬的手,十幾次呼吸之後才輕輕地蹦出幾個字。
「阿箬,不是,他,夫人。」
此刻阿箬的眼眸中只能倒映寒熄的模樣。燭火之下,寒熄的臉上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