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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可聽過「慈恩聖女」?」阿箬沒坐在寒熄對面,而是坐上他身旁的石凳,離他近了些。
她說這話時聲音壓低,故而身體前傾,手肘撐在了石桌上,前襟壓在桌旁,擠出了些許軟軟的弧度來。
寒熄聞言,側眸朝阿箬看去,視線掃過她聳起的雙肩,微微挑眉,像是沒聽懂。
「慈恩聖女或是您以前認識的神明同僚?」阿箬抿嘴。
這麼一說,寒熄便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狀,薄唇輕啟:「阿箬。」
這聲阿箬的語氣,像在喊「笨蛋」。
以寒熄的反應來看,應當是不認識慈恩聖女的。
「我們在找歲雨寨人之前,恐怕得先去一趟雲城。」阿箬道:「這次雲城鬧的是個挺兇狠的鬼,所下鬼咒也是最狠毒的那種,我們先把惡鬼收服了,掙些盤纏。」
阿箬說著,指了指腰間的荷包。寒熄的視線順著她的手指落在了她纖細的腰上,眼神盯在那兒看了兩眼,像是發呆,隨後回身看向蓮湖,不做聲了。
若雲城真有慈恩聖女闢妖邪,又怎會放縱惡鬼下咒害人?要麼那慈恩聖女本就是胡謅而來,要麼便是那惡鬼強大到連神明也懼了。
如此一想,阿箬的心間沉了沉,她手指在石桌面上畫了幾道陣法符文來,心想幾十年過去了,可別真忘了降鬼之法,以免屆時連累了寒熄。
採蓮蓬的小工回來時聲音遠遠便傳到了長亭,與其一道過來的還有蓮湖主人的小兒子和醫館裡幫忙的雜役。那些人將屍體搬到了一旁,蓮湖主人的小兒子背著藥箱匆匆忙忙往長亭的方向跑。
午後的太陽有些曬,湖風一吹帶著些沁香微涼,阿箬等得困了便趴在石桌上睡了一小會兒,人來時她聽到了動靜,只是對他們如何處理屍體的興趣不大,便沒睜眼。
忽而一陣藥香味兒隨微風而來,阿箬耳畔響起了一道悅耳的男聲,他道:「冒犯了。」隨即自己的手便被人拉了起來。
對方手指溫熱,阿箬猛然睜開眼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反手捏住男子腕上的脈門,瞪圓了雙鹿眸看向對方。
這人一身淡藍色的長衫,頭上戴著儒冠,濃眉大眼。他陡然被阿箬抓住手腕捏住脈門,嚇得心跳加劇,沒反應過來。
阿箬一見便知道他是大夫,於是鬆開了手,猜他認錯了人,便對長亭另一側坐靠在柱子旁的婉娘抬了抬下巴。
男子的反應有些慢,愣神之後又眯著眼朝阿箬湊近,呼吸都快貼上來了。
阿箬見狀不自然地縮起雙肩瞪他:「做什麼?!」
「啊呀!認錯了認錯了。」男子臉上驟然紅了起來。他其實沒太看清阿箬的相貌,但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不是小工拉他來時說的年過三十的婦人,他連忙對阿箬作揖:「冒犯姑娘,對不住!」
男子說完這話臉上更紅了,轉身便往長亭另一側跑去,他到了婦人跟前也是湊得很近,這才幫人把脈,瞧上去不像是腦子不好,而是眼神不大好。
這人行跡好笑,看病手忙腳亂,儒冠歪了又被他扶正,緊接著一縷頭髮從冠下露出來,因一路奔來背後起了薄汗,印在肩背處深了一塊,恰好像頭豬。
「噗嗤。」阿箬瞧著笑出了聲,眼眸彎彎朝寒熄道:「神明大人,你瞧這人傻乎乎的。」
以往阿箬要和寒熄說什麼見到的好笑事兒,寒熄都頗有興趣地聽一聽,應一聲嗯,這回卻沒了動靜。
阿箬臉上的笑意尚在,朝寒熄看去,恰撞上了視線。
他沒笑,眼神甚至有些冷冰冰的,似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輕輕掃了阿箬的手腕一眼,沒什麼興趣聽她笑話般繼續看向蓮池。
阿箬也不笑了,心下咯噔一聲,擔憂地問了句:「您怎麼了?是哪裡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