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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押上城牆上,再度成為翼國人質,而是另一個,如烏目鳥的寓意一般的未來。
白一跪求阿箬救東裡荼靡,甚至給阿箬磕起了頭,他哭得稀里嘩啦,忘記此時他們所處的地方,也忽略了站在一旁嚇得臉色蒼白的趙焰。
那樣致命的傷口,在趙焰的眼皮子底下癒合了。方才還瘋癲得彷彿要殺人的阿箬此刻冷靜了下來,她木著一張臉,反手握住刀身,以刀柄對著趙焰,把利器還給了他。
「不必再哭了,也不許再開口說話。」阿箬有些頭疼地扯回了自己的袖子,收回對白一的憐憫,也揮去了記憶裡孩童的身影。
到底是不一樣了,幾百年的時間,她的回憶始終只停留在三百餘年前,任何一個人,任何事都隨著時光的長河更改,不變的只有她,一心贖罪。
「趙軍爺。」阿箬開口時,擦掉了臉上白一血跡化成的水,扭頭看向趙焰:「兩國交戰,婦孺何其無辜。你們皇帝既然下令讓你們找東車國的公主,找到了便等戰事結束了帶回去吧,不必要非將她拉上城牆頭獨面炮火,對吧?」
趙焰還有些混沌,他在阿箬開口說話時不自覺地顫了一下,訥訥地接過了自己的刀,眼神不住地在阿箬和白一身上來回打量。
「你、你們……」趙焰的頭腦一片混亂。
他原是不信這世間有鬼神之說的,可皇族的人卻極其痴迷於此,就連皇帝派他們紫林軍非要來找什麼背上帶著玄武的男童,也說是關乎翼國國運,叫他們不可錯漏。
方才趙焰看見了白一背上的胎記,紅色的小小一塊,上面布了一條蜿蜒的疤。
他找到了皇帝要紫林軍必須找到的人,此刻卻猶豫了要不要把他抓起來。
這不太正常,一個孩子受了那麼重的傷,如何會在幾個眨眼的功夫裡便好?而眼前這身著青旅綠裙的女子,又究竟是誰?
阿箬見他還在愣神,一蹙眉,手掌不輕地往趙焰的額頭上拍了一巴掌,啪地一聲,趙焰徹底清醒,阿箬也不耐煩道:「兩國起爭,非得以一女子抵命不可嗎?」
東裡荼靡確實無辜,她這一生因為白一的話受盡磨難,可說到底,阿箬無權阻止翼國人的任何決定。被炮火對準家宅的是他們,她不忍看東裡荼靡以此喪命,卻也不會為了救她,讓自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寒熄還在屋裡,她不會離開客棧。
她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離開寒熄的身邊。
趙焰搖頭,他自然沒有非要因為戰事洩憤到一個出逃的公主身上,畢竟東車國攻打翼國,便等同於放棄了東裡荼靡這個公主,他們不在意東裡荼靡的命。
「那便請趙軍爺看好手下的人,東裡荼靡若真在此刻死於敵軍前,怕是會被東車國的人做文章以鼓舞士氣,再多了個攻打翼國的正名。憤怒一旦冠以合情的理由,便能以翻江倒海之勢,頃刻間推覆一切。」阿箬提醒趙焰,趙焰亦如醍醐灌頂。
這仗才起了不到十二個時辰,邊野小國明顯有備而來,東車國更是沖在了最前端,若真讓他們看見東裡荼靡,或叫東裡荼靡死了,士氣滿滿的東車國將士必會藉此機會擊起戰鼓,憑一腔憤怒,不顧後路地衝進城池,非要殺他們煊城百姓才能洩憤。
不管他們是否能衝進來,這一仗定更加艱難險阻。
趙焰提著刀便要往樓下沖,才轉身跑了沒兩步便被一堵看不見的牆給撞了回來,額前咚地一聲響,趙焰痛得有些發昏。
阿箬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來捉白一時在寒熄的門前設了結界,趙焰衝上樓速度過快,穿進了結界裡,此刻樓下究竟是何種情形他們也不知道了。
雙手擊碰,結界褪去。趙焰回頭震驚地看向阿箬一眼,再拔腿要跑。
阿箬提起裙擺也要跟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