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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把人趕出去了?」
阿碧點點頭,又悄聲伏在裴明嘉耳邊道:「不過倒是讓小廝給了大夫許多銀子。」
裴明嘉心道,這想必就是封口費了。
她忍不住長嘆一聲:「有病還是要治啊!」
阿碧想了想又說:「奴婢沒有那麼急著走,還在侯府逛了一圈兒。」
裴明嘉讚賞地看了阿碧一眼,阿碧是侯府出來跟著她的,在侯府的人脈自然要廣些,打聽起事情來便宜。
她雖然對李晏在侯府的生活沒什麼興趣,但多聽聽總沒什麼壞處,否則一點訊息都不靈通,有個萬一都不能自保。
阿碧進來時的臉色不佳,果然也不單是為了大夫被李晏趕走的事。
「咱們從儋州府回來沒幾天,承恩伯府就又來人了,聽說一直到昨日,連著來了好幾撥人。先前侯爺受了傷回來,眼見著受了聖上冷落那會兒子,倒又不見伯府那麼熱絡了。」
「承恩伯夫人又要給侯爺說親事,是老夫人親自下的命令,說是侯爺老大不小了,總是在外頭」阿碧看了裴明嘉一眼,倒也沒有隱瞞下去,「在外頭和女人廝混,終歸不像個樣子,家裡總要有個主母去主事的。」
這話說得雖也沒錯,但裴明嘉還是在心裡酸了一會兒,慢慢也就認同了。
話是好話,說的人卻不對。
伯府給李晏挑的正妻能有什麼好,必定是向著伯府的。
李晏恨不得承恩伯府和李如玄不存在,若是把這正妻娶進門,那就徹徹底底攪和在一起了。
也有那分得清是非,知道成親後夫君才是自己要過一輩子的人,但終歸還有個孃家在那裡,孃家是與承恩伯府結的兩姓之好,她又如何脫得開。
這麼想著,裴明嘉還是不由問道:「那侯爺怎麼說?」
「侯爺自然不肯的。只是架不住伯府這三天兩頭的來,今日是這家公府小姐,明日又是尚書女兒,大有他不挑一個應下來不罷休的架勢。」
「他應了?」裴明嘉忍不住問。
他應了她就走了。
阿碧連忙擺擺手:「侯爺在家的時候少,也不大見的,回回都拒了,承恩伯夫人好沒面子。」
裴明嘉鬆了口氣。
他應了她就把他藥死。
一旁阿碧看著裴明嘉神情變幻莫測,便心領神會,只是知道她臉皮薄又愛臉面,也不戳穿她,只是忍住笑,自己退了出來,留裴明嘉一個人坐在窗前。
裴明嘉隔著銀紅窗紗看著廊上丫鬟逗貓玩,笑了一會兒,又想起阿碧方才說的事情。心裡霎時亂糟糟的。
無論是不是承恩伯府,李晏都二十出頭的人了,總有一天要娶妻的。
如今她是得過且過,過得一天是一天,但一旦正妻進了門,她又如何自處。
裴明嘉也是公府侯門出身,知曉自己這般身份的女子,最是惹人厭惡的,低賤到府上的丫鬟通房都能暗地裡啐上兩口。
若真到了那步,她也只好和李晏分開了。
正想著,外頭一陣騷動,裴明薔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她手上拿著剛買的糖畫,也不吃,在裴明嘉這裡找了個淺口矮花瓶插了,又回過來同裴明嘉一同坐在榻上。
外面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裴明薔才喝了一口熱茶,就忙不迭說:「三姐姐,有好笑的事聽。」
裴明嘉正心情不佳,但她現下很怕裴明薔心思敏感,頗為照拂她,於是強打起精神來。
「不得了了,你知道外頭是怎麼說你和李晏的嗎?」
聞言,裴明嘉一下子坐正身子,面上顯出疑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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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