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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云溪靈好不容易才停止咳嗽,就無語的看著聞閒將自己的侍女趕了出去。然後一副主人的態度坐到她身邊,二話不說就將她半摟在懷,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衣服眉頭蹙了蹙。
聞閒突然走到窗戶邊,衝著在院子裡當盆景的夜七道:“去備桶熱水過來,順便讓翠嬤嬤把之前本督交給她的包裹帶過來。”
夜七本來打算翻牆頭的腳一抖,差點嚇的從上面滾下來。他瞪了一眼咬著自己袖子不放的雲耀,乾脆一手抓住它的後頸,一手扒著房梁,高聲回答,“是,屬下馬上去辦!”
說完一個輕巧的翻身就越過牆頭,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就抬著盛滿熱水的木桶,夜七將木桶放在門口,“爺,水已經備好了。”
“放在門口。”
話落,夜七又把從翠嬤嬤那裡拿來的東西一併放在一邊。轉身就走到院中的一棵長青樹下,不知從那裡扯來一根馬尾巴草逗弄著‘灰糰子’雲耀。身後響起了開門和關門的動靜,夜七沒有抬頭去看,眼睛一直盯著雲耀。
屋內
云溪靈看聞閒輕鬆的把木桶抬到床邊屏風後,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精緻的小包裹。開啟一看,裡面擺放著一套布料上佳做工精良的藕粉色衣裙。聞閒把衣服當著云溪靈的面展開放在床上,頭也不抬的說道:“先去沐浴。”
“……我……”云溪靈語塞的看著他,很想說一句‘你讓我一個發著燒的人去泡熱水,你確定不是想殺我後快嗎?’可鼻尖嗅到一股極淡的草藥味兒,心下了然。
看來木桶中加入了不少草藥,那就等於是藥浴了。剛好她也無法在忍受自己的身上沾著血腥味了。
云溪靈扶著床沿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絲毫沒有迴避意思的聞閒,沉默的下床往屏風後走去。云溪靈站在屏風後,抿著唇半天沒有動作,就在她打算下逐客令的時候。耳中清楚的聽到聞閒走出房門的腳步聲,沒多久屋中就只剩下云溪靈一人。
她吐了口濁氣,將自己沾著血跡和灰塵的衣服解開,跨入木桶中。溫熱的水從四面八方襲來瞬間包裹住云溪靈有些發冷的四肢,讓她舒服的輕嘆出聲,細膩的肌膚在偏棕色的溫水中,顯得更加晶瑩如玉,彈吹可破。
潺潺水波跟隨著云溪靈的手指劃出道道漣漪,她捧起淡棕色的溫水,又讓它們隨意的順著小臂滑入桶中,低下頭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稚嫩的臉龐上未脫稚氣,可那雙眸子卻像是古井一樣的死寂和清冷。
‘嘩啦’,水波猛烈的晃動直接打破了水中女子的倒影。
院外,聞閒雙手抱於胸前斜靠在樑柱旁,一言不發的看著湛藍天空,眸光幽深而隱晦,似乎正越過那無邊無際的藍天看向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寧靜的小院只能聽到風吹葉動的樂曲,這樣久違的平靜讓聞閒嘴角淺淺的揚起,臉上一片柔和。
坐在牆頭上的夜七見聞閒露出的淡笑詫異不已,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當然,吃驚的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端著藥走進來的墨白也是大吃一驚,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把藥碗打翻了。好在他反映夠快,才沒有讓自己犯那種低階失誤。
墨白放輕了腳步聲,走到聞閒不遠處站定,垂眼望著自己手中的藥碗,心中五味陳雜。
他算是跟在聞閒身邊時間較長的老人了,從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聞閒給墨白的感覺就像一個毫無生氣的人偶,他肆意的玩弄著一切,從不考慮後果。就連人命在他眼中也與草芥無二,這個人強大殘忍,邪魅無心,從不在乎別人同樣也不在乎自己,隨意的對待自己和別人的生命。
就如,明知自己身中噬心劇毒也不管不顧,每次喝藥都要他們這些下屬、藥老等眾多關心他的人鬥智鬥勇一番。
有時,墨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