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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模型可以拿拿去參加比賽嗎?」
「不能,個人愛好而已。」
鍾吟瞭然地道:「就像拼樂高一樣?」
「這個可比樂高難多了,」江放笑了下,「下次帶你玩兒。」
鍾吟點了點頭。
煎中藥要一定時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快一個小時,李運才終於回來。
他把手裡的保溫杯和一個牛皮紙袋子遞給江放,說道:「江少,藥材已經按照藥方里每一天的量獨立包裝好了,加水小火慢煎半小時再喝就行,這裡是一週的量。」
江放應了一聲,李運便很識趣地離開了。
他把紙袋子放在一旁,又把手中的保溫杯擰開杯蓋,遞給鍾吟:「喝吧。」
鍾吟聽話地接過。
藥剛煎好不久,還熱騰騰地冒著白煙,帶起一股濃烈的藥味,強勢地鑽進鼻腔。
這味道由許多種藥材混合產生,不知該怎麼形容才最貼切,但是光聞著就覺得苦到不行。
鍾吟一直學的都是西醫,既聞不慣中藥的「藥香」,又沒見識過中藥的厲害。
她被這氣味弄得秀眉緊蹙,立馬別過臉。
女人一隻手把保溫杯挪得遠遠的,另一隻手捂住口鼻,含糊不清地說:「好難聞。」
話語裡滿是嫌棄。
江放掃了一眼自己面前那杯黑乎乎的東西,肯定道:「是有點兒。」
聽到這話,鍾吟如蒙大赦,立即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她人躲得遠遠的,縮成一團,眼神殷切:「是吧!這個肯定喝不了的!」
江放看著快要把自己嵌進沙發裡的人,好笑地道:「能喝的。」
「不不不不不,」鍾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在胸前搖擺的雙手都揮出了殘影,「不能喝。」
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逼她生吞銀針。
江放笑得肩膀都顫了顫,一隻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另一隻手舉著保溫杯,放到她唇邊,說:「聽話。」
鍾吟皺著鼻子,憋著氣,甕聲甕氣道:「我選打針行不行?」
江放答得很快:「不行,打針沒這個管用。」
鍾吟仰起頭瞪他:「江放,你不要看不起西醫!」
「嗯,」江放長臂搭在她肩膀上,免得人跑掉,低著嗓子道,「鍾醫生,喝藥。」
「……」
鍾醫生被他喊得俏臉微紅,懶得跟他多費口舌,乾脆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江放看了她一眼,抬手把保溫杯的蓋子擰了回去。
鍾吟以為他終於要放棄了,眼神一亮,可男人雙手搭著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與他面對面。
「鍾吟,」江放的眉骨深邃,鼻樑高挺,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我們講講道理。」
「……」
鍾吟差點兒就被美色誘惑了。
她眼睛一閉,表示並不想跟他講道理。
江放沒理她,自顧自地說:「崔大夫脾氣很大,退休以後就一直住在廟裡,我打聽了很久才找到人,又親自去請了他三次,他剛才是特地為了你下山的。」
鍾吟愣在原地。
她知道難,但沒想到這麼難。
「他的方子重金難求,浪費了很可惜,」江放循循善誘,「所以,要不要把藥喝了?」
……
他好像真的在把她當成小孩子哄。
鍾吟臉頰上的粉色漸疊漸深。
就算在童年的時候,也少有人這麼耐心溫柔地哄她。
更何況她早就過了那個不懂事年紀,知道有些事情不該任性。
事實上,鍾吟原本並不是這樣的性格。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