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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熠矜沉默不語。
文琪嘆氣:「這大半年,皇帝每晚都是歇在咱們宮裡的,今早奴婢去內務府拿東西,那群狗奴才都說公子你失寵了。氣死奴婢了!公子你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喬熠矜聲音很輕,前方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一隻小貓,那貓兒不過一兩個月大小,蹲在廊下的花叢邊,怯生生的打量著四周。
喬熠矜快步走過去,在它身邊蹲下,輕輕的把它抱在了手裡。
「小東西,你娘親呢?」
小貓受了驚嚇,爪子在空中扒拉著,文琪忙道:「公子,小心這畜生傷了您。」
喬熠矜捏住這小傢伙軟綿綿的爪子,輕笑,「它這麼小,怎麼會傷到我,是不是啊,小傢伙,你娘親是不是不要你了?」
「啼嗚」
小貓發出奶聲奶氣的鳴叫。
喬熠矜:「沒關係,我娘親也不要我了,你看我也活的好好的。」
喬熠矜把小貓抱在了懷裡,站了起來,「文琪,我們把他帶回去養吧。」
「好,那要告訴皇上嗎?」
喬熠矜捏了捏那毛茸茸的耳朵,「告訴不告訴,他都會知道的。走吧,回去了。」
明闌的情況比顧十四想像中的要糟糕很多。
每隔兩個時辰左右,明闌的癮都便會發作一次。
他並不是個會哭會叫疼的人,即便是最難受的時候,也只是死咬著自己的唇一聲不吭,默默撐著。
如此兩三次,明闌就被折騰的奄奄一息了。
開的安神藥更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顧十四心急如焚的去找齊老,齊老也是束手無策:「這種病就要靠他自己挺過來,開始的時候是難受,等三個月後,慢慢好起來,就沒事了。」
這話說的輕巧,明闌都難受成那樣子,別說三個月了,就就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撐得住。
肖祁寒:「實在不行,下次就直接把明闌打暈。」
沈星風皺眉:「你胡說什麼呢?這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你腿傷那會兒,我也沒有把你打暈啊。」
肖祁寒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明闌剛剛撐過一波癮毒,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面色蒼白,乾澀的唇上全是斑駁的點點血漬。
「你們不要擔心了,我沒事的,還能忍受。」
他其實很難受,這種感受比鞭子打在身上的滋味還要難受百倍千倍,像是體內有一團火一直在燃燒,就連吸進去的空氣,都是滾燙沸騰的。
顧十四跑到外面的院子裡坐了很久很久。
他腦子亂的很,他知道明闌是個很隱忍的人,在暗衛所的時候,明闌是他們當中最優秀的暗衛,他樣樣都是第一,騎射,輕功,劍術,他總是最優秀的那個,也不會挨罰。
可有一年的夏天,他無意撞見正在洗澡的明闌,卻見他身上處處都是傷口。
那些新傷累在舊傷上面,密密麻麻,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他想起明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模樣,永遠都是挺拔著身軀,不曾皺一下眉的。
顧十四嘆氣,他對身邊的沈星風道:「我問過齊老了,如果不戒,好好調養,也可以活十年左右的。」
沈星風:「你在胡說什麼呢。」
顧十四眼眶泛紅,「我不想不想看他再受苦了。」
沈星風拍拍顧十四的肩膀。
顧十四:「他活了這二十多年,就被打了二十多年,我能遇見那麼好的風樓,他也該遇見一個很好很好的
人,陪他走未來的路。」
沈星風仰頭看著樹枝上兩隻嬉鬧的喜鵲,嘆氣:「明闌要的人是你。」
顧十四楞了下,有些自嘲:「這種話,從你嘴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