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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祁寒一頓,剎那間人已經來到了顧十四面前,一手拽住了顧十四的衣領;「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就要死了?
就算是關去了地牢,沒有他的命令,裡面的人也不敢對星風用刑。
更何況,他的寧淵侯府,從不體罰人。
肖祁寒心頭一跳一跳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聽阿福說的,沈星風落了水,就一直高熱不退,然後請不到……」
顧十四的話還沒說完,肖祁寒的瞳孔就猛然睜大,他拽著顧十四的衣服領,直接把顧十四按在了樹幹上——
「砰……」顧十四後背劇痛,死死地咬住了牙齒,眼底被硬生生的逼出了幾分暗衛本能的殺意。
肖祁寒聲音顫抖:「他什麼時候落得水?」顧十四牙齒咬得更緊。
肖祁寒鬆開了顧十四,呼吸沉沉,「在沉鈞之前是嗎?」顧十四點點頭:「是。」肖祁寒閉了閉眼,轉頭就走:「明闌,叫齊大夫過來。」
「那沉鈞公子……」「不是請了宮裡的張太醫嗎?讓他看著沉鈞。」明闌點頭,「是。」
……
肖祁寒趕到地牢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哭聲。
阿福跪在地上,用膝蓋拖著沈星風的腦袋,很小聲的在唱著不成排程的曲,「金燈銀燈簷高掛,金臺銀臺一對臘,三更報曉爐中插,銀臺苞起爐中花」
肖祁寒整個人僵住了,腦袋也是「嗡」的一聲。
他知道阿福在唱什麼。
這是送靈的詞。
肖祁寒眼眶腥紅,腳下發軟,像是隻提線木偶,來到沈星風身邊。
阿福抬頭,看了一眼肖祁寒,很快又把腦袋低了下去。
肖祁寒緩緩在沈星風的身邊跪下。
右手顫抖著去試探他的鼻息。
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肖祁寒的鼻子狠狠一酸,從阿福的手裡把沈星風抱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的身體很燙,好像是一個燃燒的火球,透過衣服,傳到肖祁寒的肌膚上,肖祁寒被燙的無法呼吸,整個肺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了。
阿福還在低聲哭泣。
肖祁寒把衣服脫下來,裹住沈星風,然後把沈星風抱了起來。
那哭聲令肖祁寒感覺到厭煩。
他咬住牙齒,聲音抖個不停,帶著沒散去的恐懼和害怕,「不許再唱這詞了!」
抱緊了懷裡軟綿綿的人,額頭輕輕的碰了砰沈星風,喉結滾動:「他不會死的……」肖祁寒抱著沈星風快速回了房。
齊大夫已經在屋裡等著了。
他對沈星風的身體情況很瞭解,上前搭脈,便急急忙忙的吩咐人去抓藥,煎藥。
肖祁寒立在屋內,看著齊大夫忙碌不停,忍不住上前:「齊老,他……」
「病情來的急,但是卻不險,喝幾副藥先把高熱退下來再說。」
「有勞齊老費心。」
齊老不悅:「我費心有什麼用啊?這人都燒成這樣子了,現在才通知我?早點叫我,我讓人抓一副藥過來,也不會弄成這樣啊。」
肖祁寒沉默不語。
齊老似乎也習慣了,把肖祁寒推到一邊去,去寫新的藥方,「罷了,反正這孩子在你手上受的傷遭的罪,也不一回兩回了。你就繼續作吧,哪天作過頭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肖祁寒的眼神驀的一怵。
齊老扔下筆,起身走了。
房間裡突然變的格外安靜。
肖祁寒走到床邊,緩緩坐下,輕輕的捏住了沈星風的手腕。
沈星風的臉色比在地牢那會兒稍好些,胸口淺淺的浮動。
肖祁寒心窩子像是被人用小刀一下一下剜,痠疼的厲害:「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