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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通訊錄裡的電話號碼,宋星斐卻始終猶豫不決,怎麼也按不下去。
江重淵一聲不響地離開,難道是因黎秋隨的玩笑生氣了嗎?
宋星斐深吸了口氣,還是按下了撥出鍵,很快地,電話那邊傳來了江重淵淡淡的聲音。
「斐哥?」江重淵的語氣很平靜,周圍聽上去很安靜,分辨不出他此刻身處的環境。
宋星斐覺得直接問他現在在哪裡不大好,聽起來有點限制江重淵自由的意思,糾結了半天才慢吞吞地道:「我回家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宋星斐聽到江重淵說:「哦,這樣嗎。抱歉斐哥,沒跟你說一聲就走了。學校最近有一個很重要的研討報告需要完成,所以我打算搬回宿舍住了,感謝斐哥這些天的收留,我不能一直麻煩你。」
宋星斐有點著急:「你沒有麻煩我。」
江重淵似乎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用分辨不出情緒的語氣說:「斐哥,你很不希望我走嗎?」
險些脫口而出的答案硬生生被宋星斐嚥了回去,片刻之後,「你可以繼續住下去。」宋星斐聽到自己這樣說。
話音剛落,宋星斐又補充道:「你走得這麼急,況且這個時間,學校也回不去。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江重淵低頭笑了笑,報了個地址。
宋星斐很快地說:「我現在去接你。」
·
青郊大橋離得不遠,橋下的江水倒映著一輪上弦月,夜色之中,橋上人影稀疏。宋星斐很快就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江重淵穿著一件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外套,他的比例十分符合人體的美學分割,瓷白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裡鍍上一層朦朧的美感,像藝術家精雕細琢的立體肖像,隨便哪個角度一拍都是賞心悅目。
宋星斐走向他,溫和地叫了他的名字。
江重淵的目光從粼粼江面上收回,轉頭看向宋星斐,露出一對天真的虎牙:「斐哥!」
夜裡溫度驟降,宋星斐特意拿了一件加絨灰色外套,他走到江重淵身邊,想了想最後還是遞到了江重淵手上:「穿上點,別著涼。」
江重淵看著那件外套出神了幾秒,接著突然抬起頭看宋星斐,宋星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剛想開口,一股清冽的洗髮水香味就鑽進了宋星斐懷裡。
「斐哥……」
今晚的月色有些醉人,江重淵微微揚起臉時,宋星斐覺得漫天的星光都被江重淵收進了眼底。
宋星斐的體溫像一團被打翻的心火,隨著江重淵輕而淺的吻從下巴蔓延到喉結,像一隻柔軟的小貓在不斷試探宋星斐的底線。
一種卑劣的、奇異的滿足感從宋星斐心裡湧現出來,他自私地想,就允許江重淵放肆一次吧。
宋星斐沒有推開他,而是從他手裡拿過外套披在他身上,動作和緩又溫柔,任誰看見都以為是他是一個體貼的男友。
只有江重淵知道,宋星斐眼中那微不足道的寵溺,與他而言還遠遠不夠。
放風箏要掌握放線和撤線的時機,還要結合風向和風力的強弱,要審時度勢,還要張弛有度。江重淵並不急於一時,他著看宋星斐,問道:
「斐哥,你來過這裡嗎?」
宋星斐搖搖頭,但他很快就聽見江重淵說:「這是我第二次來青郊大橋,十幾年前,唯一一個疼我的親人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她沒法忍受自己的女兒患有精神病,也無法抵抗那些人的威脅,她只留給我一句話:重淵,以後外婆不能保護你了,要好好長大,要有出息。」
江重淵若有所思地望向宋星斐,他發現宋星斐的臉色蒼白,看上去有些怔愕。
宋星斐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