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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疑惑,從步入金丹起, 修士就不食煙火, 道體穩固,自然不會生病,更何況他已經是化神境了。
毛球正在院子裡撲蝴蝶, 聽見這驚天動地的一聲哈嚏,扭過頭來, 眨了眨銅鈴般的貓眼睛, 啊了一聲,「有人在想你。」
「嗯?」秋晚暄從廊下踱步過來把貓抱起,撓了撓貓下巴,「誰在想我?」
「我哪知道?」毛球舒服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魔尊嗯世尊, 或者你徒弟。」
秋晚暄手指一僵,忽然感到三座大山重重疊疊地壓了下來, 壓得他渾身難受,臉色都變了。
這時夏初染進得院門,見了他遠遠地就行禮,「師尊。」
秋晚暄蹙眉,「不是說過七日後天極塔就要開塔了,讓你好好練功準備麼?」實際是他實在不想面對這小子,找了個藉口打發他走。
夏初染抬頭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腦海里的青鸞不放心地嘰嘰喳喳直嘮叨:「你可千萬別質問他啊, 會把他嚇跑的, 你不能怪他, 他只是太愛你又沒有別的辦法獲得你的心,才出此下策的。」
「他只是受了禹青易的啟發,一招行差踏錯,不是有心的啊。你沒看見他方才的臉色嗎?說不定現在正在自責呢。你一定要委婉,要旁敲側擊啊主人!」
夏初染實在是不願相信秋晚暄會做出這種事來,忍不住想要問清楚。
可是到底該怎麼問?他一向直來直去慣了,真要委婉,他的腦筋就繞不過來了。
秋晚暄見他踟躕猶豫了半晌卻沒吐出一個字,不由疑惑,這小子一向都是從容不迫,遊刃有餘,便是遇上最危急的情況,也從來不拖泥帶水。
可眼下卻吞吞吐吐,像是失了方寸的樣子,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生怕關鍵劇情到來之前又節外生枝,於是亦不由自主地跟著緊張,「發生何事?」
夏初染深吸口氣,決定破釜沉舟,不論結果如果,先問個清楚再說,誰知剛剛張口,青鸞又嚷起來了:「他緊張了,你看!你說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夏初染到了嗓子眼的話又被這一句給噎了回去。
秋晚暄見他這模樣,摟著貓的手指不由攥緊,揪得毛球嗷嗚一聲雙腿一蹬跳了下去。
他定了定神,用安撫的語氣道:「不論何事,你但說無妨。」
夏初染捏了捏拳,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道:「弟子,午前服了醫尊給的藥。」他說時抬眸看著秋晚暄的反應。
秋晚暄一愣,心說你服藥就服藥,為什麼還要來匯報一下?可是轉念又一想,不對,這小子從來不會無事生非。
他大腦飛速運轉,看對方這神情,不像是陳述,倒像是在旁敲側擊什麼。
難不成敬若華說漏了嘴?憑那傢伙的迷糊勁,並非沒有可能。
若是對上夏初染這個人精,必然是很可能什麼都說了。
嘶
他神情一僵,心說上回儒尊送藥,好人卡送到了他頭上,這回醫尊送藥,又得算他頭上了?
他看著夏初染,目光複雜起來,這事他認還是不該認?
上回儒尊送藥,夏初染回頭就改口稱師尊。
這回他若是認下自己拜託醫尊給他製藥,對方會怎樣?
他竭力保持著鎮定自若,面色一如既往的冷然,可目光卻在隨著思維的變幻而快速閃爍,盡數落進了夏初染眼裡。
少年心道:果然。
青鸞嗚嗚感嘆,「果然是他,你看他那樣子,分明是慌了。」
秋晚暄把氣一沉,心道人都到他跟前了,自然是已經確定了送藥的是他,再否認又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他反而平靜了,坦然道:「醫尊可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