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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住了。
此時青鸞聽見了他的心聲,適時接話:「當然是因為他愛你啊!」
「他發現了對你的心意,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只好把你往外推,同時也是為了檢驗你是否已經能夠獨擋一面,將來沒有他的庇護也能活的很好。嗚嗚嗚,這種感情太深刻,太好哭了。」
夏初染一愣。
是嗎?
「他之前只知道一味地推開你,現在又發現始終繞不開自己的感情,又對你狠不下心來,於是開始漸漸嘗試接受,這才對你轉變態度,現在正處在激烈的自我糾結和自我懷疑中,所以才變得表裡不一,行事前後矛盾。啊啊啊,簡直太可憐了!」
夏初染的眉宇蹙得更緊了。
好像有點道理。
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他沒發現自己已經將從前嗤之以鼻的論調聽進去了。
但他還是不敢確信,強烈地想要問一問秋晚暄,希望從對方口中確認神仙哥哥的身份,便聽見青鸞突然化身成了戀愛情感大師,給他提起建議來:「現在千萬不能問他啊!他現在正處在自我矛盾的旋渦中,你得讓他慢慢接受自己,如果你現在問他,會把他嚇跑的!」
這點夏初染同意,神仙哥哥當時既然選擇設下隱容術,就是不想他發現自己的身份。如果他貿然問了,對方要怎麼回答他?
不論秋晚暄是或不是,恐怕都會當即否認。
青鸞還在滔滔不絕,「到時候他應激反應,再找藉口逐你出師門可怎麼辦!你們可不能重蹈謝春的覆轍!」
他的腦海里正天人交戰,跟在二位尊上的身後亦步亦趨,直到秋晚暄回過頭來,他才反應過來急急停住腳步。
「你就不必跟著了。」秋晚暄道。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的面容,欲言又止。
如此看來,好像連聲音都很像,雖然他的記憶被洗去,根本不記得對方的聲音,就連那個戴冠的人影也是當時他拼盡全力在識海里留下的一個模糊的記憶種子。
但現在的他下意識地便將兩個人重合了。
秋晚暄轉頭就撞見少年複雜的目光,心頭咯噔一下。
來了,又是那個眼神。
他心說自己最近明明什麼也沒幹啊,既沒有找茬虐徒,也沒有想法子走劇情,一切順其自然怎麼這小子還是這樣看他?
為什麼他莫名感到頭頂的「師尊」buff又沉了幾分?
嘶難道冷言冷語也會起到反效果的嗎?
那他該怎麼辦?簡直進退兩難!
儒尊見夏初染不答話,只是看著秋晚暄,便笑了一聲,「你兇什麼?這孩子作為親傳弟子也該出席這樣的場合見見世面吧?」
秋晚暄不敢說話了,似乎反駁也不是,順從更不是。
他摸不透這小子的腦袋都裝了些什麼,腦迴路簡直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哦,這小子本來也不是人。
他不敢胡亂行事,便只能默不作聲地轉身走了。他決定做鴕鳥,眼不見為靜,以不變應萬變。
見他走遠,儒尊竊笑了一下拍拍夏初染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我說什麼來著?你師尊就是傲嬌。」說完便拉著少年一同跟上,「走吧。」
各派一早就來了人,故而迎仙台上已經十分熱鬧,可當秋晚暄出現,熱鬧的場面便忽地安靜下來。
從前劍尊幾乎從不在人前露面,就算有,也是帶著副鬼面,身著厚重深色的衣氅,如今卻是素麵高冠,輕薄的淺茶色外衫衣擺在風中微揚。
容貌出塵以至令人挪不開眼,彷彿這個人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不由視線不錯地跟著他一路行進。
夏初染看見迎仙台上投來的無數驚艷的目光,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