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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病危通知書第二次下達。
簡亦繁望著又一次出現在眼前的病危通知書,腦中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一滴溫熱的眼淚砸在了病危通知書上,小oga臉色慘然的抬起手,顫顫巍巍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病危通知書並沒有第三次下達。
因為手術很快結束了。
手術結束,醫生摘下自己的口罩,表情嚴肅的走出了手術室。
他對著眼神空洞的oga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抱歉,我們盡力了。」
「你最後再去看看她吧。」
簡亦繁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被凝固了一般。
他所有的表情和反應,都凝固在了臉上。
醫生在說完剛才的那句話後,抬腳離去。
簡亦繁好像變成了一個人形擺具,站在原地,忘了反應。
同一時間,沉默的抽完一整包煙,在醫院外散掉了身上的煙味後,橋不歸才再次回到醫院大樓。
醫院大樓裡的氣氛讓他的心情也跟著一同的低沉陰鬱下來。
再次回到急救室外,還未等橋不歸開口,見到上司身影出現的簡亦繁,眼淚頃刻間便掉了下來。
beta頓時腳步一滯。
簡亦繁的聲音沙啞慘澹,「醫生……剛才說……他們……他們已經盡力了……」
兩次的病危通知書,讓簡亦繁的雙眸裡已經沒了光。
也讓他失去了大聲嚎啕痛哭的能力。
現在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滿滿的茫然和無措。
好像被簡亦繁的情緒所感染,橋不歸的眼底也不禁染上了一絲絕望。
他的腦中,情不自禁的回憶起,當初他的母親,在他的面前閉上眼睛的情景。
就和現在一樣,讓人感到深深地無助和絕望。
「伯母的……病房在哪?」他聲音艱澀的問。
簡亦繁身形一僵。
以為只要自己不去面對事實,母親就依然好好地,身體依舊安然無恙的他,在對方的這句話下,終於不得不面對殘忍的現實。
oga濕潤的眼眶再次緩緩地淌下眼淚。
他垂下了腦袋,不停地抽泣著,走向病房,去面對自己終將該面對的殘忍現實。
病房內,簡母氣弱遊絲的躺在病床上。
她的臉色比剛開始時,還要看著更為的蒼白。
白的好像一張紙。
簡亦繁止不住的哽咽聲將她喚醒。
簡母慢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動作艱難的看向床邊的橋不歸和簡亦繁。
她眼神渾濁,幾不可見的牽了牽自己的嘴角,試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但她失敗了。
房間裡,心跳檢測儀的滴答聲刺耳又難聽,讓房間內本就低沉的氣息,更顯陰鬱。
簡母轉動眼珠,看向橋不歸。
她氣弱遊絲的和眼前的beta女婿說道:「小橋啊……你要和簡簡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別吵架……甜甜蜜蜜的……」
beta默了默,應了聲嗯。
「……好的伯母。」他聽話的應,「我知道了。」
簡母眼角彎彎,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接著,她突然想到什麼。
「簡簡……」她虛弱的喚。
「媽我來了,您說——」簡亦繁迅速上前,然後跪在床邊。
「我上衣夾層的衣服兜裡……有……兩枚戒指……」簡母的視線緩緩地轉向自己一旁的上衣上。
簡亦繁起身,走到上衣前,按照母親所說的,很快找到了那兩枚戒指。
看到戒指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