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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你成什麼事?」
「冒充錦衣衛派來的人,接燕王妃離開觀海園。」
「接去哪兒?」齊岷聲音驀然微沉,給人利刀出鞘的危機感。
船家更戰慄:「那人說……只要不接回登州府,隨便我們接去哪裡都成。」
齊岷、辛益眼底同時迸射寒芒,不接回登州府,接去哪裡都成,言外之意便是要虞歡、春白消失於眾人視線,被他這幫海匪一樣的惡賊擄佔了。
齊岷想起先前在頂艙聽見那倆船工企圖玷汙虞歡的事,沉聲:「那人什麼模樣?」
船家應:「瘦長臉,五官看著挺周正,鼻尖長著一顆黑痣,嘴唇有點薄。」
「臉上可有鬍鬚?」
船家肯定地搖頭:「沒有!」
辛益一霎恍然,看向齊岷:「頭兒,是東廠的人?」
敢在錦衣衛的眼皮底下偷梁換柱,企圖擄走虞歡的,除田興壬那一幫東廠餘孽外,自然沒有旁人了。
齊岷道:「除了接人以外,他還要你做了什麼?」
船家一震。
辛益斥道:「問你話呢!」
船家額頭滲下冷汗,道:「他要我……幫觀海園裡的僕從運一批貨,務必得運回登州碼頭,屆時會有人來取。」
「什麼貨?」
「我也不知道,統共是十二口箱子,都裝在貨艙裡。」
辛益訝異,看向齊岷。
齊岷斟酌少頃,示意辛益:「扒了。」
辛益領會,上前探向船家的褲兜,船家大驚失色,不明所以地一頓嚎叫,辛益厭煩地往下扒,確認其身份並非閹人後,復命道:「頭兒,沒問題。」
齊岷點頭,舉步往外。
貨艙隔壁,虞歡開啟藥箱,耐心地給春白包紮脖頸上的傷口。
春白驚魂甫定,臉頰上仍殘留著淚痕,給虞歡一碰傷口,疼得瑟縮,待包紮完,嘴唇都要咬破了。
虞歡給她拉攏衣領,瞥見後肩那一處半新不舊的傷疤,想起上回她在客棧裡為自己擋劍的事,叮囑道:「以後跟著我,不許亂跑。」
春白感動,又遲疑道:「算了,這種時候,王妃還是跟齊大人待在一起更安全些。奴婢笨手笨腳,萬一給王妃添了麻煩……」
「你現在還不夠麻煩?」虞歡打斷,伸手關著藥箱,佯裝慍惱。
春白結舌,想起這是虞歡第二次「伺候」自己,臉頰赧紅。
虞歡瞄她,無意讓她愧怍自責,改問起另一事:「你跟辛千戶私交不錯?」
春白似沒想到虞歡會這樣問,茫然道:「沒有呀。」
虞歡狐疑,又看她一眼,確信她並沒有撒謊。
先前在甲板上,春白被那叫李四的船工用匕首挾持後,全場最緊張的人除她以外,便是辛益了。
那人甚至不向齊岷請示,就遵從著李四的吩咐扔掉了繡春刀,還回頭叫張峰也束手。那架勢,像是生怕春白會有什麼不測似的。
虞歡心裡有些懷疑,不及深究,聽得春白道:「不過這回多虧了辛大人,要不是他相救及時,奴婢都沒機會再坐在這裡陪著王妃,一會兒碰見,奴婢一定要向他鄭重致謝才是。」
虞歡聽得春白口吻崇拜,竟像在讚美辛益英勇睿智,糾正道:「殺死李四的人是齊岷。」
春白點頭,道:「是,不過救我的人確實是辛大人。」
「要是沒有齊岷動手在先,他根本救不了你。」
「可是如果沒有辛大人的話,奴婢肯定會被別的船工擄去,不可能獲救的。」
「……」虞歡還待再爭辯,忽然瞥見艙門口立著人影,側目看去,齊岷、辛益兩個大男人正站在那兒,不知已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