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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記者，克拉克·肯特深諳人性。他並不願意去考驗人性的脆弱。

不過在關於曼達林的事情上，克拉克·肯特難得的沒有繼續沉默。他對看著自己的復仇者聯盟顧問和自家聯盟顧問提議道：「氪星有一種科技，可以讓他的身體不受影響，但是意識卻在監獄內接受懲罰。」

布魯斯·韋恩挑眉：「你是說，讓曼達林成為植物人？」這不是個好辦法，當時洛基·奧丁森和政府官員談的條件就是不能對曼達林動私刑——好吧，其實打兩下也沒有什麼的，但是不能把人弄殘弄殺傻，更不能直接弄死了。

超級英雄也是要遵守法律的好吧？在緊急且必要的情況下他們的確可以為了保護更多人而直接剝奪壞蛋的生命，但是現在曼達林顯然已經被控制住，那麼再公然傷害他就不太合適了。

畢竟米國是個非常講究「人權」的地方，雖然有的時候這種對人權近乎矯枉過正的保護會帶來很多麻煩。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願意為曼達林這樣的罪犯爭取人權的「聖母」出現，為了不惹麻煩，布魯斯·韋恩是不會同意克拉克·肯特把曼達林弄成植物人的。

「我一直在看著你。」時隔多日，布魯斯·韋恩又用上了他那十年老喉癌的嗓音，警告的意味不能不堪稱濃烈。是的，如果有個比你還小的毛頭小子在你眼皮子底下追求你親生的小姑奶奶的話，恐怕你也不會給那個人好臉色。

然而布魯斯·韋恩也是知道事出有因，停頓了一會兒，他稍微緩和了一下，難得好心的和克拉克·肯特解釋：「我知道你想報復他之前炸了你的車，你的賠償款已經到帳了，是從曼達林凍結的個人資產裡出的。」

布魯斯·韋恩到底是什麼人間訓犬師，除了盛青瑤之外，他算是最能夠讓克拉克·肯特聽話的人。當然，盛青瑤偶爾也有衝動上腦的時候，那個時候布魯斯·韋恩要制住的就是一大一小兩隻「金毛」了。

聽了布魯斯·韋恩的話，克拉克·肯特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無奈解釋道：「布魯斯，雖然你們平時的確讓我使用武力的時候比較多一點，但是那不代表我衝動不思考好不好？我當然知道曼達林如果在咱們這裡出了事的話會很麻煩。」

布魯斯·韋恩比較欣慰：「你知道就好。」不過把超人當打手什麼的……沒有的事情，他們正義聯盟很有同事愛的，才不會做這麼沒有品的事。

克拉克·肯特看著一臉明晃晃的敷衍意味的布魯斯·韋恩，只能繼續解釋道：「那項技術是氪星的軍隊使用的，目的是讓每一位戰士充分發揮自己的作用，雖然大腦皮層一直在受刺激，但是卻並不影響『日常』生活。」

所謂的正常生活，當然是按照設定好的指令完成肢體動作。不過按照地球現在的科技，當曼達林被還回去的時候，那些政府的人只會覺得他變得沉默了，對他進行任何檢查都不會發現曼達林的異常。

「挺好的，既然既然曼達林這麼喜歡綁架別人，就應該讓他嘗一嘗意識被『綁架』的滋味。」

在布魯斯·韋恩仔細考量克拉克·肯特的意見的可行性的時候，託尼·斯塔克已經給克拉克·肯特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誰說小鬍子首富不小心眼？他明明錙銖必較得很。

無論如何，最終克拉克·肯特的提案還是被超級英雄們好好討論了一遍，敲定實施的各種小細節。這樣興師動眾，除了曼達林之外，乾脆就連金並和萊克斯·盧瑟都給安排上。

怎麼說呢，之所以布魯斯·韋恩最開始的時候顧慮重重，是因為他太瞭解這個世界了，曼達林、萊克斯·盧瑟和金並雖然已經入獄，但是誰能確定和他們有往來的政府官員有多少？

神盾局的前車之鑑就擺在那裡，神盾局這樣的部門都能被九頭蛇入侵成篩子，布魯斯·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