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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在這座金碧城池中看到所謂的互利,從始至終,都是莊玉澤貪圖外界的那些富貴繁華,他在城池中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而求索默默將這些重量背在自己身上,跪地爬行。
共生?更不存在。
莊玉澤過得很好,而求索,快死了。
姜染親手處理過求索身上的每一處傷痕,直到現在,那可怖的傷口在他的眼前依然揮之不去。
這是求索長期負載而留下的傷,他背上的這些重量,也即將壓垮他。
至於他為什麼不立刻解救求索,是因為他看出來了,求索與莊玉澤此時的關係,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姜染單方面的解救,根本不會斷絕他們這段關係。
回去的路上,姜染心中五味雜陳。
燈火通明的長街上,往來行走的妖修和修仙者,都在討論一件事。
「城主說,要在金碧城池內,重現妖都當年的繁華,真的假的?妖都這麼大,竟然能容納在這座城池中?」
「城主說能辦到,自然能辦到,他已經對外放出了訊息,五日之後,邀群妖和修仙者們共遊妖都。」
「那可是妖都啊,妖修們夢寐以求,心嚮往之的聖域啊。」
往來的妖修們,談及妖都,都是滿臉憧憬的模樣。
「姜染。」銀眷似乎看穿姜染心中所想,「去做你想做的事。」
說著,他便將百寶袋中將燃燒的爐鼎取出,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知道你的銅衡早晚會斷,這把劍,我替你煉了許多年,如今終於快要煉成了,只等你朝著爐膛內,投入最後一味材料。」
他竟然偷偷為他煉了把劍,姜染有些感動。
「還需要投入什麼材料?」
「斷裂的青銅衡。」
姜染取出斷成兩截的青銅衡,指腹在其上撫摸了一遍,似有不捨,最終還是準確地朝著那爐膛投了進去。
青銅衡伴隨了姜染許多年,入了爐膛後,迸發出炙烈的火光,在高溫中融化,與爐內的利刃融合,那利刃在爐膛內激動地抖動著,便是當場認了姜染為主。
這個過程就像是寫詩作畫的最後一步,在自己的傑作上署名。
署名的東西可以是任何東西,每個人都不同,以自己的貼身之物為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讓爐膛內的兵器熟悉主人的氣息。
銀眷朝著那爐鼎一揮手,那爐鼎直接炸裂開,一柄綻放著寒芒的利刃終於出世。
此劍長二十一寸三分,與姜染先前使用的青銅衡長度一模一樣。
與青銅衡不同的是,這劍又鋒刃,更有適合抓握的劍柄,劍鞘。
那劍以豎直的姿態,懸在半空中,發出鳴音,彷彿在催促著自己的主人,握住自己。
姜染初見此劍,就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倒不是因為這劍與他先前用的青銅衡融為一體,而是……
姜染握住那把劍,併攏兩指,在劍刃上拂過,摸到中間的位置,感受到此處的一道痕跡。
這痕跡肉眼看不出,就像是傷口癒合後的,仍然存在於此的一道疤,雖不顯眼,但它就在那裡。
「它從前,是一柄斷劍?」姜染有些疑惑,進一步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這是我前世的劍?」
這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姜染不得不有此懷疑。
銀眷上前一步,坦然道:「前世它也是一把驚世駭俗的利刃,卻在我手中,被你折斷了,姜染,這不是你的劍,它是我的劍,為你所折。」
「所以今生,無論是我,還是它,都將臣服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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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6-14 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