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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在飯店外面的小廣場追上我,一個人。他臉色鐵青,生氣了,但是他有什麼資格跟我生氣。
我比他更生氣,我氣勢洶洶地來到大街上攔車,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好像剛才當著眾人出糗的人是他。
“故意的,是不是?”他擋在我前面問道。
我瞪他一眼,往左一步。“跟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跟著往左。“不是跟蹤,是保護。明知道他是那樣的人,還跟他出來吃飯。”
“誰要你保護?誰稀罕你的保護?你說說,他是哪樣的人?”我往右。
他也往右。“李小暄,拜託你心明眼亮一點,找人談戀愛,起碼找個正常人。”
多麼諷刺!我盯著他,笑得那麼不屑。“我若心明眼亮,又怎會跟你有那麼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走開,別影響我打車。”
我推開他,就像推某個非常礙眼的東西。
他站在一旁,被我的話傷到了嗎?這才哪兒到哪兒,比起他給的那些傷害,這些言語上的攻擊不值一提。我那麼不想看見他,準備離他遠遠的,顧自走開了。
我以為他會追上來。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從毛毛細雨走到淋淋漓漓的小雨,他始終沒有追來。那些從身旁擦肩而過的行人,要麼撐著雨傘,要麼成雙成對地靠在一起,只有我形單影隻。我應該早都習慣這樣的狀態了吧?和他分手之後,我一直是這樣過來的。原來怎麼過,現在還怎麼過!李小暄,不要對他有任何幻想!
冰冷的雨落在身上,我享受這種冷得像冰窖一樣的孤獨,原來自我蹂躪也是一種解脫。
從飯店到公寓,我落寞地走了回去,走了快兩個小時。當我回到家,渾身已經溼透,噴嚏不斷了。我到浴室洗了熱水澡,倒在床上,身體開始乏力,無法控制的顫抖來襲。怕是要感冒。我裹緊被子,告訴自己,睡一覺就會好。
我捱到第二天早上,感冒並沒有因睡一覺而好轉,反而加重了。我一如往常去上班,但腳步發虛,身體發冷,渾身無力。我在辦公室倒了一杯開水,趁熱喝下去,才感覺輕鬆一些。
但這種輕鬆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昏昏沉沉地無力感再次來襲。我只好背靠沙發,面向窗外,閉上眼睛,天旋地轉的感覺,只想找個地方躺下。這時,有人敲辦公室的門。是師父。
“怎麼了,不舒服?”他關心地問。
“有點,可能是昨天淋了雨,不過沒事,喝點熱水就好。”我說。
“寒冬臘月的雨還敢淋,你真是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師父說。
“你怎麼比師孃還婆婆媽媽。”為了證明自己沒事,我站起來轉一圈給他看,說道:“好好的,年輕,身板硬,白水就是藥。”
他咧嘴一笑,說道:“沒事就好。你去趟L&d建築事務所,把集團的入庫材料整理一份拿回來。”
“這麼點小事,派行政上的人去不行嗎?”
我的拒絕讓師父一愣,他冷靜地看著我,慢慢問道:“最近工作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沒有。”我臉別到一邊。
“那就是對這家規劃設計公司不滿意?”
“集團的委派,我哪敢不滿意。”
“知道就好。”師父的臉黑了下來。“這家建築事務所是肖總定的,由負責人擔任主建立築師集團更是花了高價,你代表公司告訴林總,他們的設計工作可以著手開始了,最遲明年五月份,設計方案要定稿報批。”
我望著師父,雙唇緊閉,頭輕輕一歪,算是不情願地答應了。
把公司和專案上的事安排完畢之後才決定去。當我讓行政派車的時候,因為沒有提前報備,車被外出的同事用完了。
“沒關係,我打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