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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去深圳不順利?”我貼在他胸前問。
他的下巴在我頭頂左右摩擦。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離開四天我都這麼想,過些天你要離開三年,我真不知道怎麼過。你想我嗎?”
“想,做夢都想。”他用力按住我的頭,要把那顆頭塞進他胸腔的樣子。
我感到他說話的語氣不對,身體發燒般地抖動,我仰起臉看他,他的眼眶竟然溼了。
“怎麼了?”我又一次問,這一次心裡莫名其妙地閃過一絲黑影。
“沒事,想到離別,有點傷感。”他說。
但他說話的時候,眼神遊離閃爍,不像以前那樣堅定地看著我的眼睛回應。
“趙雷回陵江了吧?方案定了沒有?”我問他。
他點了點頭,好像在回答,好像又沒有回答。
“行李我託運了一部分回家,你的什麼時候收拾,要我幫忙嗎?”
“我自己可以。”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我們就畢業了,感覺昨天才進校園,你有沒有一點傷感?”
他的心思不在跟我聊天上,看見遠處的食堂,他說:“吃飯吧。我餓了。”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餓,我從沒見他那麼狼吞虎嚥地吃東西,全程不跟我說一句話。
“你慢點兒,去深圳幾天沒吃飽嗎?”
“沒有學校的飯好吃。”他低頭說。
“學校的飯也吃不了幾天了。”我說。
晚上在校園約會,他牽著我的手,雖然話很少,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對我一如往常的那種珍惜和疼愛。所以我告訴自己,他一定是太累才這樣,不要多想。
不過這種狀態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有所好轉。又過了幾天,他還是像剛剛回來那樣,每次我們在一起他依然對我那麼好,他的溫柔、憐愛、體貼無處不在,但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分開,看起來緊密,實際在慢慢疏遠。
他心事重重,有時候恍惚走神,像個耳背的老人聽不見我說什麼,總是三番兩次絮叨才能拉回他的注意力。如果我不打電話,他便不會主動打來;吃飯也一樣,除非我要求,否則他不再叫我吃飯。我耍小脾氣,以前即使他知道我故意假裝,也會盡力哄我,而現在他視而不見,似乎沒有心勁兒哄我了。
我們那麼信手拈來的親吻也成了費勁的事,我親他,他總是有意避開嘴,把臉頰和脖子留給我,或者乾脆把親吻變成擁抱。當我抱他時,感覺他的身體筆直冰冷,雖然緊緊摟住,但似乎少了曾經的溫暖。
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旅行計劃他不提了,就像從未討論過這件事,眼看離校時間越來越近,這種沉悶讓我委屈到想哭。他看似沒有哪裡不對,處處都好,但是處處都感覺不對。
一天晚上,當他準備摟我入懷的時候,無處發洩的我終於爆發了對他的憤怒。
我厭煩至極地推開他,對他說:“別碰我。”
“怎麼了,小暄?”他再次伸手。
我後退一步,發出一聲冷笑。“怎麼了?這不是我最近一直問你的問題嗎?林浩,你是不是當我傻子,什麼都看不出來,什麼都感覺不到?從深圳回來,你就變得不正常。”
似乎我的話戳中了他的心事,他哀怨地看我一眼,為自己辯白道:“我還是我,有什麼不一樣?”
“噢,我天,你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果這會兒有面鏡子,真想讓你看看撒謊的樣子是多麼可笑。你知道自己最近的狀態嗎?寡言少語,滿腹心事,恍恍惚惚,對我不冷不熱。這是你嗎?是我認識的林浩嗎?每一次問你,什麼都不說。你是遇到過不去的人還是過不去的事了?就算有,我是你女朋友,你是不是應該讓我知道,我可以跟你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