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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他怎麼這麼慘！
顔慎語把額頭抵在林秘書肩頭，非常不客氣地在他肩頭撒了一片眼淚：「林、林秘書你不用安慰我了，可能我和那個手機註定無緣吧嗚嗚嗚……」
「顏先生。」林秘書的聲音響起。
聽到有人安慰，顏慎語哭得更大聲了：「我好慘啊嗚嗚嗚……」
林秘書：「我在這兒呢。」
顏慎語吸鼻涕：「真好，至少現在還有你安慰我。」
林秘書：「顏先生，我在你身後呢。」
顏慎語：？
林秘書在他身後？那他現在抱著的人是誰？
「是我。」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顏慎語抬起頭，對上了謝肆言的漆黑的眼。
顏慎語：「……」
夭壽啦！謝肆言怎麼來了？
顏慎語連忙鬆開手後退兩步，有些慌亂地解釋：「你、你自己過來的啊，不是我故意要碰瓷兒你的。」
他本就面板白，剛才這麼一哭，臉頰和脖頸染上了一絲粉色，配上紅通通的眼眶，看上去脆弱又可憐。
謝肆言收回視線，又看了一眼自己被弄濕的右肩，點頭：「嗯，我自己過來的。」
顏慎語鬆了口氣，轉身扒著林秘書的肩頭繼續嚶嚶嚶。
與此同時，在顏慎語身後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青年正往這邊走來。他捂著肚子，高大的身軀佝僂著，英俊的五官擰成一團，一看就是拉肚子把屁股都拉痛了的人。
好不容易才挪到工位，青年一看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納悶道：「你們站在我工位幹什麼……林秘書？」
謝肆言極少在公眾面前露面，技術部這些人平時又沒有機會接觸他，因此這些人都沒認出他來，只記得這位雷厲風行的林秘書。
林秘書：「傍晚送來的手機銷毀了？」
「那必須啊，」程式設計師連忙點頭，「修是修不好了，只能按照謝總的囑咐銷毀了。你放心，我已經徹底破壞了，就算最厲害的程式設計師，都無法再讀取裡面的資料。」
顏慎語哭得更大聲了。
程式設計師嚇了一大跳：「他怎麼了？」
林秘書：「那是他的手機，資料都沒有了。」
「誰說資料沒有了？」程式設計師一臉莫名其妙，「我把資料全都匯出來了，拷給他就可以了啊。」
顏慎語猛地抬起頭：「還有？！」
「當然有啊，銷毀手機之前備份資料，這不是基本操作嗎？」
顏慎語怔怔地看著他，下一刻，他雙腿一軟暈倒在地。
「哇？你怎麼突然就被嚇暈了？」這是程式設計師的聲音。
「謝先生！！」林秘書緊張的喊著。
最後一絲意識消失前，一雙臂膀穩穩地扶住了他……似乎是旁邊的謝肆言？
……
顏慎語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盛裝打扮，卻孤零零地站在婚禮上。新郎拋棄了他，嘉賓在嘲笑他，連家人都在鄙視他……
一道道聲音宛如潮水襲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然而另一邊，謝筱靈正挽著蕭正良手臂，一臉得意地看著他。
他夢見自己因為嫉妒和報復，一次又一次找謝筱靈和主角受麻煩。他像個小丑一樣不斷作妖，不斷被人打臉，最後悽慘死去……
他夢見自己沒有拿錯手機，沒有在垂釣臺門口遇見那兩個牧民。
他夢見謝肆言那個滑雪場專案被競爭對手搶走，對方強行搬遷牧民，巴圖爾·麥蘇雖然拿到了錢，但病重的妻子沒得到及時治療死掉了，而他留學的女兒也沒能找到親人，抱憾終身……
顏慎語從夢中醒來，盯著天花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