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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銘就像布偶一樣任對方上下其手,袖子穿過抬起的手臂,脖頸被外套絨毛捂得嚴嚴實實,他朝蔣紹敘挑了挑眉:「你怎麼看起來好像經常做這樣的事?」
「我沒告訴過你嗎?我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蔣紹敘邊說邊把被子給盛銘摁好兩邊的角,蓋得密不透風。
「蔣紹敘。」
盛銘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嗯,怎麼了?」
蔣紹敘剛起身卻被盛銘一把拉住了手。
他當即驚訝地看向盛銘,盛銘的表情也有些怔然,似乎就連盛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
盛銘壓低聲音道:「你要去哪?」
「我還沒好好跟你道謝,不會走的。」
說完這番話蔣紹敘忽然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些奇怪,就像是自己認為盛銘其實是不想他離開而已。
被這樣的認知嚇了一跳的蔣紹敘匆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到病房門口時還是軟下心腸補了一句:「我很快就回來。」
蔣紹敘去找醫生拿了冰袋,回到病房時和盛銘的視線對上,他有些無法讀懂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情緒。
「你拿的是什麼?」盛銘此刻的表情竟然變得有些像好奇寶寶,藍幽幽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蔣紹敘手裡的東西。
「靠近一點。」蔣紹敘坐在床前無奈道。
「哦。」盛銘微微俯下身,和蔣紹敘平視的高度,他露出潔白的牙齒,調笑道:「你想在這裡謀殺我嗎?」
「說什麼屁話。」蔣紹敘用手刀輕輕在盛銘頭上敲了一下,旋即神色認真地將冰袋貼在了盛銘側臉上。
盛銘臉上的笑容隨著蔣紹敘的動作慢慢凝固了,他輕聲問:「怎麼發現的?」
「我在家也會被父母教訓的,不過那並不丟人,每次臉上都會火辣辣的痛,如果沒有冰物冷敷會很難熬的。」蔣紹敘語氣平淡,似乎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次數多了就像跟這種傷做了朋友,一眼就能認出來。」
「沒想到蔣紹敘也是這樣子的啊。」
「你現在這個表情是在幸災樂禍嗎?」蔣紹敘手上的力氣大了些,結果盛銘表情根本沒有多大的變化,像是一點疼也感覺不到。
「以後自己也要愛惜自己,冰敷是最簡單的了。」蔣紹敘這句話猶如是真的想要教他怎麼去使用冰袋。
「啊對了,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來著?」蔣紹敘突然想起自己起身前盛銘喊了他的名字。
「我說」盛銘一把握住蔣紹敘拿著冰袋的手,微微一笑:「你這樣會很冷的。」
話畢,盛銘一用力將蔣紹敘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把蔣紹敘蓋進了暖和的被窩裡。
像這樣的貴族私人醫院一般都是病患自己備的四件套,乾淨而嶄新。
被子和床單都有著淡淡的燻蒸花香味。
冰袋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落到了床邊。
蔣紹敘已經渾身僵硬,剛想掙扎著爬起來。
頭頂隔著柔軟的被褥,傳來盛銘低沉溫柔嗓音:「你想要道謝的話,就讓我這麼抱一會兒吧,很快我就會放開你的。」
盛銘覆在蔣紹敘身後的手背已經泛起青筋,卻始終不敢太過用力,猶如對待一件愛不釋手卻無法緊擁的易碎品。
蔣紹敘埋頭在黑暗的環境裡,偶爾被隙間會有一抹亮光透進來,他以一種從未有過的角度看見了盛銘,看見盛銘低垂著眼眸,密長的睫毛覆著一層淡淡的陰影,面色安靜而壓抑,被藏在那雙眼睛裡的感情似乎沉重得讓人無法喘氣。
收回視線,蔣紹敘聽到盛銘胸膛有力的心跳,正如當日他和盛銘關在陵墓裡時的那麼快。
盛銘說的很快,便是漫長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