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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玹面色微微一變。
隨著魏璉的叫喊聲越來越近,而世子也大約是不想再被她這狼狽的醜態汙濁了眼睛,遂冷漠而絕情地將自己的衣角從少女的手中地抽走,飄然而去。
直到魏玹走遠了,沈漪漪怔怔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一時竟奇蹟般的沒了懼怕之意。
可能人之將死,其勇氣也可嘉。
如果魏璉要打死她,她或許可以裝裝可憐,魏璉只是貪圖她的身子,也許沒了清白,可以換自己一命呢?
至於其它的,她是不敢去想了。
這般胡思亂想著,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耳邊除了徐徐的風聲,魏璉等人的聲音已然銷聲匿跡。
人呢?
又在草叢中趴了好一會兒,沈漪漪才敢小心地起身四處轉悠了一圈,果真沒再看見魏璉那廝的影子。
她有些不敢置信。
魏璉為何會突然離開,難道是……是世子救了她?
想到男人那道淡漠清冷的身影,沈漪漪啞然無聲。
眼波流轉,隱約瞧見前面的草叢中似乎有躺著一物,漪漪忙上前拾起,拍打拍打草屑灰塵,發現是一塊兒素無裝飾的玉佩。
這玉佩觸手溫潤,上面鏤刻著典雅的如意祥雲紋,細細嗅來,似乎還帶著世子身上淡淡的冷梅香……
沈漪漪垂下長長的睫毛,心中滋味莫名。
她小心地將玉佩收入懷中,快步離開了草叢。
紀乾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世子對那婢女無意,剛剛又為何要自己找個藉口支開三郎君?
魏玹散步時,他是一直在身後跟著的,沒敢離得太近,但也看到了那膽大又弱質纖纖的小婢子是如何梨花帶雨地哀求著世子救她。
更可怕的是,世子竟還真救了她!
紀乾從小就跟著魏玹,知道自家主子那淡然溫潤的俊朗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怎樣冷血淡漠的心。
大抵是幼時經歷了常人不能忍受的苦痛,少年時師從陳將軍徵戰沙場,見慣了戰爭的殘酷與屍橫遍野下生離死別的淒涼,才鑄造了一顆冷硬的心腸。
不過這一次,他很聰明地沒再去問了。
只到了三更時分,問過伺候完出來的吉祥和蘭蕙,兩人皆是搖頭嘆息:世子今晚,又是一個字都沒說。
……
月上柳梢,淡淡的清輝自雕花小軒窗外灑入屋內,落在紅紗搖曼的綾羅鴛鴦帳中。
白日裡清心寡慾的太子殿下,入夜在這女子的房中完全像變了個人,那激狂與迷離的神色竟比身下嬌媚的美人還要沉溺三分。
許久之後,男人掐著美人的細腰,似乎不滿她的偷懶和懈怠,用力拍了一下這女子的玉臀,啞聲命令道:「起來!」
女子腰肢拱了拱,哭喪著臉說:「殿下,妾起不來了,真沒力氣了……」
箭在弦上,哪能說不行就不行了,魏玹俊臉微沉,一把將女子撈起來兩人貼著,掰過她巴掌大的小臉貼在她耳旁溫柔地威脅道:「乖乖兒,沒力氣也得給孤生出幾分來。」
細膩白皙的藕臂緊緊地纏繞在男人的脖頸上,美人挺翹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一雙迷離水潤的杏眸,白日那雙驚慌失措的大眼睛此刻正羞澀地望著他,似飴糖一般甜蜜勾纏。
「世子。」她甜絲絲地嗔了一聲。
一瞬間,魏玹的心口彷彿被人抓住一般窒息……
……
翌日紀乾走到屋外,蘭蕙說道:「世子要你進去。」
紀乾一愣,走進去才發現世子似乎剛起,眼下微青,眉眼間有疲倦之意。
見他進來,指著地下的一團衣衫,啞著嗓子吩咐道:「燒了。」
紀乾把衣服抱走,心裡狐疑這好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