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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命,逃不脫的命運,如同他與那人之間切割不斷的紐帶。
他再不屑這份感情,它還是在他心裡生根發芽,侵蝕著他一切的理智和判斷。
他伸手想抱露凝,卻被露凝揮開。
她望著他,眼裡寫滿了失望。
「我試過了的,我真的試過了,我一次一次求你,想讓你迴心轉意,是你一次次拒絕我,你還要我怎麼做?」
「要我以死相逼,做盡我素來不恥的糾纏之事嗎?」她指著自己,「我做不到,那樣我會看不起自己。」
她靠到身後的牆壁上:「你若因此覺得我言而無信……那便這樣覺得我吧,我就是那樣的人。」
解離塵上前抱她:「別說了。」
露凝與他失散時沒有崩潰,被他避而不見時沒有崩潰,被他拒絕時也沒有崩潰,可現在她有些崩潰。
「你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
她發洩般地又問了這麼一句,崩潰的淚水灑落下來,如無止的泉,幾乎淹沒抱著她的人。
然後她就冷靜了下來。
她的崩潰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的心臟強大到與她的外貌不符。
露凝停止流淚,掙開解離塵的懷抱,滿身倦意地走開。
解離塵這一生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
無論是被人一寸寸剝開皮肉,還是被人挖去靈脈、掏空丹田,日日關在不見天日之處,哪怕被強迫跪地臣服,哪怕被打斷頸骨,身軀上被迫低頭,他的心也沒有低過頭。
可他向露凝低頭。
「是我。」他聲音沙啞,極低極暗,「是我的錯。」
他跟著她走了一步,卻又怕這一步讓她再哭起來,於是停了下來。
露凝餘光注意到他的步子,聽著他的聲音和話語,不由恍惚了一瞬。
解離塵轉開頭,透過半開的窗戶望著一個方向,夜色深重,除了高空明月外,修界的天上還有一處所在,哪怕在夜裡依然亮著紫氣神光。
那是帝室的紫微帝宮。
他看著那裡慢慢道:「是我不該變成這樣。」
屋子裡安靜了片刻,忽聽他問道:「想知道嗎。」
露凝側影微頓。
「想知道我為何變成這樣嗎。」
他垂下手臂,腕間玄玉珠串閃著墨色的流光,像在遏制什麼,露凝看見,微微蹙眉。
她的回答有些其實不出乎他的預料。
「不想了。」
他想到會是如此,但還是問:「為什麼。」
露凝過了一會才低低迴答:「你若一開始就好好同我說,怎麼樣我都可以。你不該那樣和我說話,隨隨便便將分開、了斷這樣的詞掛在嘴邊。你大約覺得,我如此果斷地說不想了很無情……就像你一開始來問我,我的傾慕就這樣而已嗎?你肯定更覺得我的感情很虛假。」
她停了停才繼續:「但這與你對我說的做的相比,又算什麼?」
她望向他:「我不想總是站在被人拋下的位置。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終究是不安穩的,爹孃和哥哥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遇到了你,我還是告訴自己可以試試,還是願意去試一試。可……總之我不想了。」
露凝視線望向地面:「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不想知道了,我再也不要被人拋下,再也不要對誰抱有信心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該徹底無幹係了。
露凝等著他離開,他畢竟是高貴的上界仙尊,離州之主,九州至強者,姿態放到方才那般低已經是極限,不會再有更多了。
她閉上眼睛,等著他的氣息消失,卻不想等來了一句——
「若我求你呢。」
露凝愣住,不可置信地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