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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就是警察和武道教官的祖父相比溫和的父親,脾氣要強硬得多,手冢的性格和許多習慣也多受祖父影響。在打職網這件事上,最終是祖父給予了他最強有力的支援,說服父母放下擔心,相信自己的兒子。
「年輕人,你不讓他真正地走一回想走的路,沒撞過南牆,他總是不甘心的。」祖父這樣說,「我們作為家人,能安心地做他的後盾,就是所有能做的事了。」
後來真的打出成績、有了知名度之後,為了方便,手冢就和家人分開居住了。雖然他每年在國內的時間並不長,但作為公眾人物,想要保持隱私總是比一般人更困難一點。無論是來自媒體的追蹤,還是來自粉絲的探尋,不管是善意還是困擾,總歸讓生活變得有一點點不那麼便利。也所以,為了保護家人資訊,他自己在世田谷有一處公寓,回國期間就住在那裡。
儘管是賽前休整,但仍然要保持一定的運動量。倒好時差之後,手冢就前往網球中心進行單人訓練。
這座位於新宿的網球中心是跡部財團興建的高階會員制俱樂部,設施完備、安保良好、私密性極高,絕不存在被偷拍的可能性,也是手冢在日本固定使用的訓練場所。俱樂部為他闢出了一整層專用球場,並設有專有通道,即便有其他會員使用場地,也不會與他發生衝突,導致訓練內容洩露或個人隱私不保的不名譽事件。
跡部景吾做事,從以前到現在,完全是一個風格從沒有改變過。
說是周到,更像是跡部自己總是掛在嘴邊的「華麗」吧。
跡部年初才回日本上任。
本科時他就讀賓大沃頓商學院,花三年時間修學分,順便熟悉財團北美方面的業務,之後他轉去帝國理工攻讀管理學碩士,又花了兩年時間熟悉歐洲業務。建立起人脈和基本經驗後,這位昔日張口華麗閉口優雅的大少爺,竟然還為了了解基層工作先後去香港和澳洲工作了一年零九個月,直到年初才正式從父親手中接過了總部的指揮棒。
也得益於他這幾年在各個分部取得的不同經驗,才能讓他手段老辣、眼光獨特。少年時代就以極佳的洞察力出名,年歲漸長,囂張的脾氣略微收斂了些,倒也不至於在人前張口閉口「本大爺」如何如何,但相應的,經驗和學識加持下,對財團事務的判斷力也不可小覷,董事會偶有仗著資歷想給這位年輕下絆子的老傢伙,都沒討了好。
工作漸入佳境,那麼自然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與所謂的「宿敵」和朋友切磋兩盤網球。
儘管現下,只是當做業餘愛好打著放鬆心情的總裁先生,自然是不可能再和年紀輕輕就統治男單網壇的世界第一不分伯仲了。
成年以後對於網球比賽的勝負早已沒有少年時代那麼執著,跡部當然也早就接受了自己已經不再能和手冢打成平手的事實,一起打球也不過是為了放鬆和愉快而已。兩人從球場出來,坐在休息室喝杯咖啡稍作休整,聊了會兒閒話之後,跡部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好笑地問好友:「說起來,你們還那樣嗎?」
「什麼?」對方突然跳躍的話題讓手冢有點不適應,他瞥了跡部一眼,眼神裡真實地帶上了些詫異。
「你跟淺井真紀,還那樣?」跡部一看手冢的表情就知道應該是沒什麼進展,他沒忍住,終於當著當事人的面吐槽了一句。
「11年了,你們倆到底有完沒完?」
當年手冢舊傷復發去復健的時候,淺井真紀還輾轉問過跡部復健地址,當時他雖然沒跟任何人說過,心裡也覺得大概這兩個人會順理成章地複合了。
結果,等大少爺他讀完了本科,轉往帝國理工大讀管理學,去溫布林登看手冢比賽之後才知道,那兩個人這麼多年還就只見過一次,聯絡倒也不能說沒有——發郵件。
現在手冢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