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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幾乎是恨鐵不成鋼地盯了場內很久,才勉強擠出兩個字:「蠢貨!」
還沉浸在對不科學比賽的震驚中的夏帆不明所以地抬起頭:「誒?」是在罵誰?看不起她們看不懂比賽嗎?
「這是手冢另一項絕技,「phanto」。是對『領域』的逆向使用。」跡部頭也沒回地屈尊說明瞭一句。他遠遠望著這兩個稱得上最能被自己認可的對手和朋友,心情複雜。
「……什麼……逆向使用?」真紀一知半解,但總覺得跡部這個語氣,不是什麼好話。
「『領域』是透過給網球施加一定程度的旋轉來控制對手擊球的方向。」聽到了影片另一端真紀的發問,跡部難得好心地解釋了一下,「所以,可以將對方的回球牢牢控制在左右一步的半徑之內,不用大幅跑動。」
那麼逆向使用,就是說同等原理,控制球飛向界外了?
場地那麼大,把球控制在自己身邊,和讓球遠離自己身邊相比……
就算物理不是真紀的強項,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跡部的語氣很沉:「那是比『手冢領域』高六倍的旋轉。他的手臂絕對無法負擔。」
更別說「領域」控制的只不過是一般擊球,而現在「phanto」面對的,是真田「動如雷霆」這般強勁的擊打。可想而知集中在手肘的壓力有多大。
像是要佐證跡部的話一樣,隨著真田的球一次又一次飛向界外,手冢的手臂也肉眼可見地慢慢開始紅腫起來。
夏帆連忙移開了影片鏡頭,怕真紀看到了擔心。
雖然這也是掩耳盜鈴。
明瞭好友的體貼,真紀並沒有出聲點破,她輕輕把手機放到了一邊,聽著話筒裡傳來的裁判的報分聲。
差距又一次拉開,優勢再一次回到了手冢這邊,但這一切並沒能讓真紀開顏。
她心裡沉甸甸的,清楚地明白,他又要放棄自己了。
儘管和手冢一樣,真田為了連續使用「雷」,膝蓋承受的壓力也不小,但由於球速過快,而普通擊球和「雷」的起手式並無差別,不能夠透過閱讀動作來預判擊球方式,也不能在對方出手之後再調整己方的應對策略。所以真田可以像幸村建議的那樣,虛虛實實,交替使用不同的擊球方式,而為了確保得分率,手冢就不得不在真田的每一次回球上都施加「phanto」。
久而久之,誰的負擔更大,受的傷害更多,一目瞭然。
影片對面的賽場上似乎因為什麼事情發出一陣喧譁,夏帆有點肅沉的聲音傳過來:「真紀,真田君沒有採用幸村君的建議,他……選擇了用『雷』和『phanto』正面對決。」
真紀費力地扯了扯嘴角,卻沒笑出來,最後只剩下嘆息般的低語,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是嗎?他們真了不起。」
一腔赤誠,一腔孤勇,兩個人都明瞭對方賭在這場比賽上的決心,也坦然接受了作為對手的友人發來的挑戰,用自己最高的誠意竭盡全力去回應。是這樣令人欽佩的正直,也是這樣令人扼腕的魯莽。
也許,就是因為身邊都是些這種熱血過頭又一往無前的笨蛋,才互相影響著越變越笨吧?
為了團隊放下自尊接受外卡而進入全國大賽的跡部景吾,同樣為了團隊的勝利捨棄了內心的渴望,與越前鏖戰至失去意識。關東大賽敗北後臥薪嘗膽的真田弦一郎,卻在最重要的比賽中毅然放棄捷徑,真刀真槍、堂堂正正要拼盡最後一滴血汗。就連平時冷靜又有點懶散的忍足侑士,面對桃城,明知對方意外撞傷體能不支,卻沒有選擇擅長的心理戰和持久戰,而是一反常態熱血起來,選擇了正面對決。
也許,只有他們這些真正站在賽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