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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想得這般痛苦,羅青忙道:「好了好了,橫豎人是好好的,那事想不出來也不打緊。」
「是啊。」金枝也跟著附和,「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好好休息,養好身子,大傢伙兒還等著你回去聽課呢。」
「書院裡沒什麼人受傷罷?」
「沒人,就二嬸受了點驚嚇,院士讓她回家歇兩天。」
奚畫長籲口氣:「那就好……」
在家裡好吃好喝,躺了幾日,奚畫才又生龍活虎的回書院上課。
此事到今,也算是塵埃落定,不久院士便派人去北面山上將水三的屍首找了回來,在龍脊山墳崗處安葬了。
水三的父親亦是在兩天後趕回來的,原來從三年前他就上京在汴梁安家做活兒,不曾和水三住在一起。故而家中才只有一副碗筷,一套用具。
至於十里坡的山賊,因那衛老九下落不明,官府施力打壓,裡頭還起了內訌,雖是沒有就此散了,但也元氣大傷,怕是再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過,時隔半月,奚畫仍然沒想起來在白骨山上發生的事……
今天逢著冉先生有事,上午課完便讓學生家去。覺得時候太早,現下回家也無事可幹,她就同關何在街上慢悠悠地散著步。
自打身子痊癒,由於受羅青吩咐,每日都起得早去給關何送早飯,久而久之,順道來回也就一塊兒走了。
行在街道上,奚畫偏頭瞧著兩旁扯著嗓子叫賣的小販,猶自不解地轉向他道:
「你說我怎麼會倒在山底呢?你找到我的時候,旁邊就沒別人了?」
冷不丁被她這麼一問,關何遲疑少頃,才在那裡訥訥點頭。
「奇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奚畫並未注意他神情,伸手摁了摁眉梢,苦思冥想,「不知那寶藏到底是何物……」
後者心虛地接話:「不知道……」
「衛老九一定是拿了寶物私吞跑了!」她得出結論。
關何趕緊點頭:「嗯,一定是如此。」
「話說回來。」她手指摁著下巴,把頭一歪,「那時候我好像做了個夢,還夢見你了!」
他怔住:「是麼?什麼樣的夢?」
奚畫眼睛一亮:「是很奇怪的一個夢,我夢見你穿了一身黑衣服,還帶了個面具,好像和什麼人打架來著……」
關何腦子裡「嗡」地一聲,心道:無雙的藥難不成沒起效果?她這是在試探自己麼?
嘴裡卻還只能說:「是挺……奇怪的。」
「何止,夢裡你還打了我!」
「……我?」
「不過,我記得當時有一顆會發光發亮的球……是什麼來著。」她自言自語。
「是珠寶?」
關何嚥了口唾沫,在心頭不住安慰自己:她那是夢她那是夢,是夢是夢……
好像瞧見什麼,奚畫轉頭來看他:「你額上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你很熱麼?」
「……沒、沒有。」關何趕緊別過臉。
「怎麼沒有,我都看見了。」她自懷裡摸出絹帕來,正要踮腳給他擦,那街頭忽而聽得一陣吵鬧喧囂,人群騷動。
沒多久就見一個身著舊襖子的男子,跌跌撞撞從他二人跟前跑過。
奚畫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隨即背後一個老漢喘著粗氣指著那前頭喊道:「抓,抓小偷啊!」
「小偷?」她吃了一驚,扭頭就對關何道,「你快去逮他!」
後者未及多想就點頭:「好。」
話音剛落,平地裡乍起了一股疾風。
知曉他跑得快,卻不知他跑得如此之快,眨眼間就沒了人影。
奚畫茫茫然四下裡望了一圈,只得往前跑著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