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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後者的頭猛然一點,看樣子是才如夢初醒。旁的人都替他捏了把汗,心說被韋先生逮到,就是走神都要被罵個狗血淋頭,還別說是這麼明目張膽的睡覺,那猜都不用猜,準是凶多吉少!
怎想,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卻驟然發生,只看他睜眼的一瞬飛快起身,手腕一轉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鋒利匕首,腳步一閃,那刀刃便已抵在副院士脖頸之下。
仲春裡的陽光格外燦爛,風過雲散後,毫無症狀的灑了下來。講堂之內,彷彿時間定格一般,那畫面美得簡直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周圍的學子們無疑不是瞧得瞠目結舌,不少人連筆桿子也沒拿穩,「啪嘰」一聲落在地上。
大約是發覺有哪裡不對經,關何環顧了一下旁邊,待看清眼前之人,握著匕首的胳膊微微顫抖,額上頃刻間布滿汗珠,他啟唇抽了口涼氣,忙解釋道:
「韋先生恕罪!」
韋一平腿腳發軟,垂眸盯著那明晃晃的利刃,抖了半日,才道:
「關……關小哥,你可否先把武器放下,咱們再……好好說話……」
關何頓時一怔,立即收了匕首,鞠躬施禮道:
「韋先生,恕罪,學生方才只是睡糊塗了!並、並不是想……」
眼見危機解除,韋一平摸著脖子鬆了口氣,拿袖擺一面擦汗,一面冷聲喝道:
「關何!」
後者忙應著:「學生在。」
「我且問你,告子對孟子曰『生之謂性』,孟子如何作答的!」
關何想也沒想便道:「回先生的話,學生不知……」
「『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下一句是什麼?!」
奚畫聽得糾緊,正要湊上去小聲幫他,後者已經不知死活地開了口:
「回先生的話,學生還是不知……」
韋一平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他又往門外一揮:「滾出去,把茅廁打掃乾淨了再進來念書!」
午後,日上中天,比起早間,眼下這日頭倒曬得人開始發熱起來。
書院巳時末刻下學,而飯堂是在午時初備好飯菜的,因得用飯人多,時候一過,往往就只有殘羹冷炙尚能果腹了。
關何才換了一身衣裳從外頭進來,堂中早已寥寥無人,盛飯的木桶裡頭亦是空空如也。旁邊兒蹲著一個粗使的丫頭,名喚丁顏。書院內的下人不多,這姑娘是伙房打理飯食的,眼下正捧著碗在吃飯,一抬頭見他進門,趕緊放下碗筷,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公子怎麼來得這麼晚,這最後一碗飯才被我給盛了去。」
關何掃了一眼,繼而問道:「沒吃了的麼?」
「好像還有饅頭。」
她言罷,把大蒸籠掀開,連氣都沒冒出來,其中只孤零零躺著兩個白麵饅頭。
丁顏撓了撓頭,遞給他:
「就只剩這個了……」
關何接過手來,沒所謂地頷了頷首:「多謝了。」
看他拿著就走,丁顏不由喚道:「誒……要不,你再等會兒,我晚些時候給你包餃子?」
「不用麻煩了。」
在飯堂裡尋了個位置,他坐下,一手捧了冷茶,一手就著饅頭,慢慢地啃著。
吃了兩口,剛要去喝茶,面前驀地有人擺了一個食盒上來,他愣了一愣,偏頭從食盒一旁看去。
奚畫嘴角微彎,揚了揚眉垂首瞅他:
「早跟你說了副院士招惹不得,你還不信,吃到苦頭了罷?」
關何眉頭一皺,別開臉去依然嚼著饅頭,不鹹不淡道:「還好。」
「還好什麼啊。」奚畫將食盒蓋子開啟,略微不悅,「我說你這人可真是奇怪得很,餓就餓,逞什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