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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玉自然也難過,不過萬事總不能兩全,顧全了姨娘的面子,總要無視了丈夫的心情。
夏日知了聲聲,吵得人心煩意亂,伶玉這日在屋外無聊地跟知了對叫。
彩䴉見姑娘身上都熱得冒細汗了連忙相勸道:「娘子,這外頭這樣熱,險些中暑了可怎麼辦,快快回屋歇著吧。」
伶玉看彩䴉和馨兒在身旁也曬了許久便回了屋裡,馨兒忍不住開口道:「姑娘,您那日真不該聽徐姨娘的話把那蘭沁納給三爺,您瞧瞧,現在三爺都不來咱們屋裡了。」
彩䴉反駁,「三爺那是公務繁忙,瞧著也沒去那蘭小娘的屋裡啊。」
「他只想著是我擅自要給他納妾,問也不問我,我能如何?」伶玉說著也有些委屈,使勁玩弄著手裡的金絲團扇。
馨兒嘆了口氣,彩䴉相勸道:「姑娘,您要不親自去和三爺解釋一下,這樣老是不解開誤會也不好啊!」
伶玉放下手中被摳斷了線的團扇,再三思考還是要去看看曹昌玹,不多說便去了書房。
只是沒想到剛一到書房外頭便看見曹昌玹和二虎正在裡頭匆忙收拾東西。
伶玉有些慌了,連忙上前,「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啊?這麼急?」
見曹昌玹頭微微抬了一半又低了回去,二虎連忙回道:「娘子,爺最近不是任兵曹侍郎跟著大爺嘛,最近大爺要去軍營練兵,叫我們三爺也一道去,許是通知得急,爺可能還沒來得及和您說。」
伶玉看曹昌玹頭抬都不抬,眼底越來越暗,身音有些低沉,「知道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曹昌玹方才使勁收拾著行禮想轉移注意力,可現下一聽伶玉顫抖的嗓音忍不住了,還是用低沉的嗓音回答,「最多兩月有餘就回來了。」
伶玉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下子說不出來話,嫁過來大半年,她還從未和曹昌玹分開過。
沉默了許久,曹昌玹先一步開口道:「我先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伶玉在原地剛想說要不要再帶點糕點給他,一下子被他無情的模樣傷到了,氣得小聲嘀咕了句「男人都是野馬蹄子,這才大婚不到一年,就已經這樣冷漠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回了房。
曹昌玹剛走沒幾步想了想又轉過身看伶玉,瞧她氣沖沖地走了難過地抿了抿嘴。
烈日當空,整個院子仿若一個大蒸籠,悶得人透不過氣。
二虎看著兩人不對勁,開口道:「三爺,您幹嘛啊,這麼大的事兒都沒事先告訴娘子?」
「她給我納妾這麼大的事兒也沒有事先告知我啊!」曹昌玹氣得回過了頭,「明知道我的心意,還給我送個妾,什麼意思嘛。」
二虎撓了撓頭不敢說話,曹昌玹嘆了口氣繼續道:「本也不想告訴她,省得她還要為我東忙西忙準備東西,我可用不著。」
二虎一聽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了句: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啊,說完看了眼自己尷尬地嚥了口口水。
曹昌玹一走,屋裡這幾日都只剩伶玉一人了,無人陪伴,她便日日趴在窗邊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發呆,腦海中時常不自覺地浮現出昔日和靈兒在孟府的畫面。那時的她們一起上學,一起在李教諭的課上悄悄遞小話,偷偷剪紙,一起罰抄《勸學》,對抗孟琰玉,還一塊兒在閨房裡聊著只有姐妹二人才知道的內容,一起在春日出遊,在秋日賞花可這一切的一切都已成回憶,是再也不會發生的舊事了。
每每想到這裡,伶玉嘴裡便開始小聲地念起來,「要是靈兒還在,該多好啊」
馨兒聽到這裡眼睛突然也紅紅的,故人已逝,做太多無用的傷感都是無法改變事實的,便只能上前輕輕安撫著伶玉道:「姑娘啊,說不定公主殿下現在定在另一個地方過得甚是自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