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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氏皺著眉微微嘆了口氣,伶玉自然明白母親的擔心。可她又何嘗不擔心,畢竟那裡有著母親最親的親人,箬溪表姐剛剛救回來,若是定州再出什麼事兒,母親恐怕又要撐不住。
此時,馨兒拎著曹昌玹放的那個籃子進來,打斷了伶玉的擔心,「姑娘,方才奴婢又在雜院兒路上發現了這些。」
伶玉伸手接過了籃子,發現裡面放著自己最愛吃的綠豆糕和白茶。
餘氏轉移了注意也拿過去瞧了瞧,有些驚訝,「怎麼還有白茶?」
伶玉也有些吃驚,因為除了母親落梅還有自己院裡的貼身女使,無人知曉她喜歡白茶。
「三牛已經走了許久,都不曾再現這籃子,莫不是三牛又回來了?」馨兒疑惑地看著這個熟悉的籃子,「可三牛先前也沒送過白茶啊?難道一直都不是三牛,不會是宋公子吧?瞧著他最近時常派元子來院裡幫姑娘呢。」
餘氏看著女兒糾結著趕緊安慰道:「伶兒不想了,這些日子日夜操勞,別再動腦筋了。反正定是你父親在天有靈,這些年默默安排人關心你,只是既然那人不願透露身份你也不必深究了。」
伶玉皺了皺眉,她多麼想是父親啊,是父親一直躲在某處默默關心她,在失落時給她安慰。回歸現實,伶玉不再想,「嗯,也許還是父親生前安排的三牛吧,日後再見他定要好好道謝。」
「伶兒,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箬溪臥床修養,母親又被病痛纏身,府裡更是一團糟。聽說前日我院裡有位下人在道上累倒了,還是曹三公子幫忙抱回來的?」
伶玉愣了愣,沒想到那日竟是曹三抱他回來的,但不願讓母親擔心便說道:「好像是的吧,伶玉前日一直待在院裡不曾看見。」
「這曹三公子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雖說是不求上進貪玩了些,但我幼時也是時常見他的,確是個有擔當,有同情心的郎君。同別家公子哥是不一樣的,沒有功利之心。」落梅忍不住開口道。
伶玉一聽同情,心想他對她也許是出於同情吧。
落梅繼續說著,「而且看上次在定州便知道,這三公子啊…」餘氏咳了兩聲打斷了落梅,落梅見狀趕緊閉了嘴,心裡有些愧疚,府裡的流言便是從定州之時有的,她這嘴何時這般不知分寸了。
餘氏看了眼伶玉緩緩開口,「曹三公子,是不錯的。只是身份太高,怕我們二房承受不起。」
餘氏說完便瞧見了伶玉臉上明顯的失落,心裡大概知道了女兒的心意,微微垂下了眸子。
而伶玉陪完母親回去後,發現呂先生差人遞了信,說是想約她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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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前些日子你家餘娘子病重,不知是否痊癒?」呂易之坐在堂上擔心地詢問道。
「還未痊癒,不過已經漸漸好轉了。」
「那便好。來,聞聞這剛剛泡好的綠茶。」呂端說著拿起手邊一盞茶抿了一口,「我知道你不喜綠茶,便不叫你嘗了。」
伶玉聞了聞茶香有些熟悉,又細細看了看茶葉,想起了先前在真定遇見那小哥兒手上的茶葉,「不知這可是四川青城縣所產的茶葉?」
「沒錯,伶丫頭連這都猜得出?」呂先生有些驚訝。
「先前從定州回來途徑真定時遇見過一位青城的小哥兒,他手上便是這樣的茶葉,聞著香味很是特別,伶玉便記得了。」
呂先生恍然,調侃伶玉道:「你這鼻子呀,不去做調香師真真是屈才了!」
伶玉害羞地笑著:「先生抬舉伶玉了,調香師豈是人人能做的,伶玉不過是稍稍對氣味敏感了些,還沒有那般厲害。」
呂易之寵溺地看著伶玉,突然咳嗽了起來,伶玉趕緊上前拍著先生的背脊。
「先生怎麼了,是感染風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