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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漁為了替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是拿捏著進度教文氏的,可文氏不知道柳漁有重活一回這樣的際遇,自然不知刺繡原是柳漁上輩子就習得了的。在柳漁看來放慢了許多進度拖時間的教授,在文氏看來已經是極快了。
偷師學藝哪裡是件容易事,文氏把柳漁的天分一併算上,自己綜合估了估,再一對比柳漁教她的速度,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個繼小姑子太實心眼兒了,對她這個嫂子真真是做到了毫無保留,學多少就教她多少,都不帶一點兒藏私的。
文氏自問自己要是有這麼一門手藝的話,是絕不捨得這麼大方教出去的,吃飯的手藝,可不得拿捏得死死的。
老爺子和林氏打的什麼主意文氏心裡門清,老爺子的想法且不說,應該是指望她教,林氏恐怕盯上的是柳漁,文氏心裡只笑林氏蠢,柳漁這年歲了,又生得這樣貌美,不定哪天就嫁別人家去了,有什麼比自己現學到的強。
至於說柳漁嫁出去後,還能讓老爺子強按頭,壓著她去教,她當然會教,可她教的別人懂不懂那就兩說了。
正因自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對教授自己毫不藏私的柳漁,文氏才越發感念她的好。
正是午後,文氏瞧著四下無人,悄悄把凳子拉近靠向柳漁,壓低聲音問道:「大妹妹,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柳漁心一凜,面上還是一臉懵懂,以疑惑的眼神回望文氏,微微搖了搖頭,學文氏一樣,把聲音放低,問:「三嫂指什麼?」
文氏見她還無知無覺的,有些可憐小姑娘在這家裡也挺不容易,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太對。」
想提醒柳漁小心著些,總覺得好像是和柳漁有些關係的,又沒憑沒據,自己都沒弄清楚,也不知從何說起,文氏想了想,道:「今天早晨,你前腳出門,我瞧大嫂後腳就悄摸著跟了出去,要不是她孃家村子裡嫁過來的那小媳婦正好來找她,我瞧她像是想跟著你出去的樣子。」
文氏一邊說,一邊觀察柳漁神色,她自己是不明就裡,也想瞧瞧柳漁知不知道些什麼。
柳漁心下一緊,知道伍氏恐怕是提防她察覺了他們意圖,懷疑她天天往鎮上去的動機了,想跟著去看究竟。
看來最近得加小心了。
心下這般想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表現得就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乍聽這訊息一臉茫然的模樣。
文氏見她這樣,就知她比自己還不如了,也不試探了,提點道:「我雖不知她想幹嘛,卻總覺得不是好事,大妹妹你教我刺繡,我也不能沒良心,和你通個氣,你自己要注意些才好。」
幾個妯娌一屋裡過活,文氏最是清楚,這家裡論心眼兒,沒人多得過伍氏,那就不是個善茬。
柳漁教文氏繡活原是替自己爭取籌碼和出行自由的,卻不想意外收穫了文氏一點善意,雖對柳家人印象極不好,文氏今日這份心意柳漁還是領受的,點頭道:「多謝三嫂,我省得了。」
見柳漁承她的好,文氏這心裡就舒坦了,今兒這話沒白遞。
柳漁也沒事人一般,彷彿確實不知伍氏的行為有哪裡不妥,文氏也盡心了,姑嫂倆個繼續做活不提。
直到日頭西沉,天色漸暗,文氏收了針線回自己房裡,房裡只剩了柳漁一人,她才頹然放下手裡的絡子,殘陽把窗外照得橙紅一片,柳漁卻瞧不見光明,只覺哪裡都藏著大張的獸口,踏錯一步,便要被吞噬,又一次陷進萬劫不復之境。
安宜縣裡,上午才與陸承驍別過的林懷庚,也在斜陽夕照時踏進了陸豐布鋪,找陸承驍。
甫一照面,他兩眼放光:「承驍,今天上午你說的事,我有點想法,你幫我參詳參詳。」說罷就要拉著陸承驍往外走。
被一旁的的陸洵叫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