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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她聲音裡都透出了喜悅。
陸承驍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那一霎的欣喜與悸動,他覺得緣分這東西,奇妙得不可思議,在這樣一個幾乎不可能會遇見的時間和地點,他們竟又一次遇見了。
陸承驍快行幾步走到了水潭邊,在離她三步開外停了下來,「姑娘怎麼在這裡?」
這話出口時才瞧清,她形容有些微狼狽,頰邊幾縷髮絲散落,裙擺處沾了些許草屑,此時見他近前了,她也不曾起身,仍是半坐在那石塊上,手微微撐著河石,左腳著地,右腳卻虛懸著,右鞋鞋面外側沾染了山泥。
意識到了陸承驍打量的目光,柳漁低頭,見鞋子未被裙擺遮住,面上一熱,下意識就把腳往後一縮,隨著這一動,整個人就疼得一顫,沒忍住輕吸涼氣。
陸承驍心下一緊,「你受傷了?」
柳漁有些赧然, 「方才在那邊小道上被一條從腳邊爬過的蛇驚著了,慌亂中崴了腳。」
聲音很輕,像江南暖春的風,柔和溫軟。
陸承驍順著她的話看向了不遠處的山道,小道旁已不見有蛇的蹤跡,想來已是驚走了。
陸承驍轉過頭來,與她確認,「可有被咬著?」
柳漁搖頭,「只是扭傷了腳。」
陸承驍心下微松,目光落在柳漁虛懸的腳上,問:「疼得厲害嗎?」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這話聽起來親暱得過了界,忙道:「姑娘莫誤會,我少時頑劣,同人習了點武藝,尋常的跌打損傷自己也會處理,腳崴了可大可小,若疼得厲害,需注意是否折了骨頭,如若傷了骨頭,越早處理越好恢復的,若耽誤了,往後恐怕不好恢復。」
柳漁心下一個咯噔,怎麼也沒想到這陸三郎一個商家公子竟連跌打損傷也會看。
她自然是不疼的,所謂崴了腳不過是手段,哪有那本事真把自己的腳給扭了,若沒遇上回程的陸三郎,豈不是要在這山裡等著餵狼?
只是若非疼得厲害,後邊的劇本還怎麼唱?
她臉色微白,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疼得有些厲害,右腳不敢著地。」
聲音仍是軟得三月春水一般,和方才其實無甚差別,一樣的動聽,可在陸承驍聽來卻全是心疼了。
「姑娘若放心,我先替你檢視一下傷勢,可好?」
「公子不可!」柳漁情急之下把腳向裙擺中藏去,卻因著這一動,疼得臉色都變了。
陸承驍一下子慌了,緊張得不行,連話都說得不那麼利落了,「別,姑娘別急,我不替你看傷,你千萬莫再移動傷腳,以免加重了傷勢。」
他也明白,男女大防就在那擺著,她一個閨中女子有所顧忌實屬正常。一時無計,想了想,問:「姑娘可有同伴一起進山來?若有同伴,我去幫你尋來?」
柳漁哪裡會在這關頭讓自己有什麼同伴,她搖了搖頭,「我住山下柳家村,今日是獨自出來,並無同伴。」
嬌若芙蓉的一張俏臉上,此時茫然又無措,隱隱帶著幾分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憂色。
聽到柳家村,陸承驍眼中閃過訝色,原來她家是在柳家村。
「我下山也正要走柳家村那邊,倒是同路,從這裡下山,我沒記錯的話少說還要翻五六座山。」他看了看遠處殘陽,「天色太晚了,我去幫你尋人的話恐怕天黑透了才能折返,姑娘一人留在這裡,並不安全。」
柳漁陡然一驚,花容失色,下意識扯住陸承驍袖子,又忙鬆開,「別留我一個人在這兒,我……怕還有蛇。」
顯然之前被驚嚇到的陰影還在,說到蛇字唇色都淡了淡。
陸承驍早上倒是帶了驅蛇蟲的藥粉出門,到現在卻都用盡了。
正思量間,柳漁輕聲求懇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