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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根本不像是正常生成的。
四周安靜無比,雖然沒有樹,可風吹樹葉的聲音卻在耳邊清晰響起。
聶政順勢揚起手中的重劍,那重劍上被烙印上了地府鬼差專屬的痕跡。
夜幕降臨,那個痕跡在夜中閃著一絲特殊的光亮。
劍刃在冷月下泛著一道奪目的寒光。
自帶殺氣。
聶政已做足了準備,此時若有人過來,他定不會輕易放過。
可他又心知肚明,在這個鬼地方停了這麼久,別說是什麼人了,就連一隻鳥也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風聲變得斷斷續續,耳邊卻又聽到了吵鬧聲,像是很多人匯集在一起細聲討論。
聶政聽力極好,細細辨著聲音,很快便找到了方向。
手中的重劍在地上劃過,鋒利的劍尖在地面上留下了痕跡。他不擅長丹青,只能用這種笨拙方式留下記號。
重劍在他手中變得格外靈活。在地上勾勒出圈圈點點。
聶政很快便判斷出了人的位置。
靠近樹樁的地方,應有一個男人。那男人年齡應該不大,氣息不太穩定,偶爾會開口說出幾句話,但聲音又過於細碎,聽得並不真切。
樹樁右前側,聶政用劍尖在那裡畫了一個圓圈。
那裡應有一個老人,一邊走一邊小聲唸叨著聽不懂的言語。
可散出的氣息又不像一個尋常的老人。
聶政又反覆辨別了幾次,也始終無法準確作出判斷。那老人身上像自帶了一層屏障,雖是把她暴露了出來,卻始終讓人一琢磨不透。
此人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最外圈被重劍劃過整整齊齊幾排痕跡。
他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只能相信本能。
聽聲音那裡應有上百人。可這村子全部人口也沒這麼多。
他本以為是那些亡魂留下的殘影。可他屏息感受氣息,那旺盛的生命力,讓他又收回了這種想法。
只是不知這麼多人聚集在此,是在祭拜,還是在做著儀式。
聶政目光一凌,手中的重劍便順勢拋了出去,又插在了林子的最外側。
那是在一個枯樹後面。聶政在那裡聽到了一個哭泣的聲音。聽著聲音應該是一個妙齡少女。
只是他在試探著想要往下判斷更多,卻已經找不到蹤跡了。
風聲終於停止了。
最夜至最深,天上的一輪孤月顯得過於荒涼。聶政匆匆掃了一眼,抱著重劍又回到了那個掛著紅布的神觀。
剛入神觀聶政便覺得不對。
那桶水卻不知為何幹了,只剩下了一個空桶。聶政試探著拿起桶,細細檢查是哪裡出現了漏洞。
可他卻失望了。
那個木桶是新的。
桶內已經幹了,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桶底卻帶有濕潤,像是桶中的水滲透了下去。
聶政抬手摸了一把,滑溜溜的。像是在河邊放置了很多年的石頭,經過歲月的洗禮,生出了苔蘚。
紅布一側便是神案,神案上有著厚厚一層融化的蠟液。似一個天然的壁壘護著桌子下方的東西。
聶政試探著摳起一塊,那些蠟痕少說也有幾十年,上面已經凝固了一層厚重的汙垢,裡面還掩埋著幾個飛蟲的屍體。
再試探著移開神案,可手上剛剛用力,便聽到清脆的一聲響,那神案竟在此時突然散架,整個垮了下來。
只剩下了桌面,因為那層蠟的庇護,還端著一個完整的模樣。
就好似特意為他準備的一樣,一個火摺子從一側滾了出來,落到聶政面前。聶政順勢把一邊的蠟燭點亮,房間終於重現了光明。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