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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接近三月份,她還沒有聽到任何好訊息。上bbs上看帖子,好多人都已經拿到offer了,就更加著急。因為經濟原因,她只申請了五所學校,別人都是二十所以上的廣撒網,她想想都覺得自己危險,可是又沒有辦法。
她好像在一個山洞的窄處被夾住了,前後都進退不得,眼前又一片漆黑,只能苟延殘喘,等待一線天光。等待的過程如此漫長,如此折磨人,意志被緩慢地凌遲著,她想要尖叫,又無處可尖叫,還得整天強顏歡笑。
她取了信出來,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拆開。還不是錄取通知書,要麼是通知她材料已經收到了,要麼是學校簡介。她重重地嘆口氣,又去學校外面找個網咖上網。沒有收到任何電子郵件。
還要這樣心神不寧多久?還要做多久的噩夢才不會晚上做夢見收到據信一輩子就在那間小公寓裡白了頭髮?
她咬著牙走出來,周蟬從家裡給她電話:「姐姐,晚上吃什麼?家裡沒菜了,我沒錢。」她冷冷地說:「去管周嘉要,不給就告訴他沒飯吃。他準有。你們自己買菜做飯,我不回來了。」
早應該把家裡電話也掐掉省錢,可是又怕那幾個惹了禍找不到她。她惡狠狠地想,這麼瞻前顧後的,哪裡還像周宛啊。
前面有人剛從計程車上下來,目光和她一碰,彼此都愣了一下。
過了一會周宛才想起來,這家網咖後面就是叢恕他們租的房子,難怪會看見陸橋。
她本來只想打個招呼就走,可是看見他衣襟上全是血,臉色又難看得嚇人,就走不了了。
周宛上前問:「你幹嘛去了?快上樓去歇著。」
陸橋任她拉著他上去開了門把他推到沙發上坐著,面無表情,好像一個人偶。她在另一邊坐下,想勸他兩句,又沒詞。她知道他難受,她知道在黑暗裡撞得頭破血流是什麼滋味。
她去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遞給陸橋一罐。
冰涼的酒精刺激在嘴巴里,她仰頭靠在那裡,喃喃道:「陸橋,我說啊,別老跟自己較勁了。理想是什麼?白扯!」
她的聲音裡帶著太多感傷絕望,陸橋終於動容。暮色清冷,屋子裡光線朦朧。他清楚地看見她眼睛裡有淚光一閃而過。
「周宛。」他嘶啞著嗓音,手摸索過去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她居然沒有掙脫,又喝了一大口酒。
他伸出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臉龐:「你怎麼了?你也不開心嗎?」語氣像個孩子一樣充滿不確定。
她看著他微微一笑:「我才知道,我剛進大學的前兩年,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
是啊, 那個時候他們剛剛認識沒多久,整天泡在一起搞劇社,無憂無慮,情愫懵懂。
那個時候他們怎會料到今天的漸行漸遠。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以為未來的路四通八達,還以為只要敢想就能做到。
他沉痛地把額頭靠在她的上面,然後用雙手緊緊地摟住她。
也不知道是誰主動,唇舌就自然地糾纏在一起。越來越濃的黑暗裡,他們聽見彼此的喘息如森林裡蠢蠢欲動的野獸。
他拉著她踉蹌進入臥室,砰地把門帶上。然後死死地把她抵在角落,一邊吻著,一邊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她覺得疼,可又覺得過癮,也就依葫蘆畫瓢用力去扯他的。她指甲尖,在他血肉飽滿的健壯身體上劃出一道道痕跡,他卻渾然不覺,猛地推進,兩個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不知道是因為滿足還是因為疼痛。
遠處路燈慘澹地照進一片似有似無的光影。她睜開眼,看到他面容微微扭曲,突然想起一個人,立刻就要掙脫。他哪容她在這個時候撤退?一把按住,攻城掠地,肆虐無忌。
外面隱約傳來聲音,好像是叢恕回來了。兩個人都全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