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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意識到情況不妙時,五指已經隨著一聲綿長的脆響,被那人齊齊折斷。
江倦死死捂著李蘅的嘴,把他的慘叫聲都壓在了喉嚨裡,居高臨下看著對方的眼神中滿懷悲憫,彷彿慈悲渡厄的濟世菩薩,可拿起屠刀讓人深陷血海的人,卻偏偏是他自己。
這一刻,李蘅終於意識到了江倦此人的可怕之處,他的城府,他的算計,甚至是他的隱忍,在他的陰狠面前都不值一提。到底有著多麼黑暗的過去,才能造成他深淵般可怕的心性?
回憶至此,蕭始深吸一口氣。
他確認過李蘅的傷勢,四肢包括雙手的關節都被卸了,右腿還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江倦拷打他的行為真能定性為防衛,也一定是防衛過當,在這一點上,他是沒有辦法替那人遮掩的。
那麼目前他所能做的,就只有規避這件事帶來的惡劣影響,將調查重心轉移到李蘅身上。
短暫的遲疑後,他繼續道:「我不知道,但我能理出李蘅的作案過程。既然他八年前就處理過鍾靈村村民鬧事的案子,很可能一直暗中關注著『流亡』在外的王順才,並且在近期指使張懷友霸佔蔣家附近的空地,引發鍾靈村的土地糾紛,給蔣儀創造了一個因為拆遷款報復張懷友的動機。從這一系列行為中不難推斷出他和蔣儀的私人恩怨,甚至不惜用八年前的舊案來做文章,可見李蘅的目的與鍾靈村脫不了關係。以上是李蘅為殺害東野翔太而做的鋪墊。」
這起錯綜複雜的案子解釋起來確實有些困難,蕭始在辦公桌上隨手拿了幾張白紙,用他的狗扒字畫了個簡易的關係圖。
「回到拋屍案,整起案子中我們最不明白的就是王順才的存在有什麼意義,如果說李蘅利用王順才在楓葉苑暫居這一點制定了殺人計劃,安排了殺人的時間地點,僱傭徐靜濤實施犯罪,那麼王順才就是一個提前被安插在那裡的目擊證人。」
周懸沉思道:「事實上他也的確向警方提供了目擊證詞,只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徐靜濤,這是一大矛盾。」
「案發當天徐靜濤為了偽造不在場證明,和薛嶸約定一起去赴酒局,由此不難控制他離開現場的時間,只要把握好王順才的生活習慣,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在地下室,就能讓他目擊到殺人的過程。但這個計劃出現了兩個意外,一是徐靜濤沒能殺死死者,二是王順才出現的時間不對。李蘅前去收拾現場,本應替徐靜濤進行後續處理屍體的工作,但他沒想到和死者碰了個正著,還差點兒被死者反殺了,讓王順才誤以為他是死者。等到死者自己離開地下室後,他又脅迫王順才殺害江倦,這裡能夠看出王順才的很多行為不符合常理,證詞前後也有矛盾,所以他恐怕並不是一個被抓來頂包的替罪羊,而是……」
「同夥。」姜懲斷言道。
蕭始沉吟道:「假設李蘅和王順才是同夥,他們雖然有一個複雜的計劃,把警方繞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但王順才提供的證詞卻不能太離譜,至少得有一部分是真的,才能讓警方相信他的說辭。你們可以回憶一下王順才從頭到尾交代的內容,排除那些已經確認是真實或虛假的內容,剩下了哪些與案情息息相關,或者毫不相干的廢話呢?」
從王順才的連篇廢話中提取到關鍵資訊並不難,這人沒受過高等教育,語序顛倒邏輯混亂,擠牙膏似的問一句答一句,還三句不離賣慘,稍微翻翻他的證詞就能找到關鍵。
蕭始用紅色水性筆在筆錄上勾畫出了重點,敲著紙面強調:「王順才聲稱他看到兇手在做法,對屍體拜了拜,在『跳大神』。這個行為本身是無意義的,但王順才把資訊傳達給我們,一定是想藉此表達什麼,如果說我突然在這裡拜神拜鬼,跳起了大神的話,你們覺得我在做什麼?」
蕭始照貓畫虎學著昨晚江倦的樣子,湊近身邊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