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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啊,順道去買了點菜,今天找姜懲學了個你愛喝的海帶排骨湯,等下煲給你喝。先把衣服穿上,你再這麼光著我可就不做人了啊。」
蕭始半玩笑半威脅地給江倦換上了毛茸茸的睡衣,從頭到尾沒表現出任何異樣,好像沒看到他脖子上淤青的指痕似的,一扒拉他頭上的兔耳朵,哼著小曲兒進廚房做飯去了。
看著他忙活的背影,江倦很不想承認,但他知道蕭始一定早就察覺到了他偷偷出去見人這件事,很可能在半個小時以前就已經回到家樓下,是在隱蔽處看著他停車上樓的。
但是他很體貼,至少沒有把這件事表現出來,而是在寒風中熬了幾十分鐘,其實根本沒這個必要……
江倦不自覺揉了揉嘴角的傷,疼得直皺眉。
明明漏洞百出,所有的細節都證明他出去偷了「腥」,但蕭始為什麼不問呢?
來迴路上他確定沒人跟蹤自己,以蕭始從前的性格,不把自己吊起來打到交代都算他失常發揮了,難不成這人是轉性了?
還是說,自己在心疼那個因為這種無聊的事在冬夜裡凍了幾十分鐘還忍著不說的蠢貨呢?
他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心中暗嘲自己真是異想天開,覺著能被這點小恩小惠打動的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面,說不定等下蕭始這病勁兒過去恢復正常了,自己還是免不了一頓毒打。
然而意外的是,蕭始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親手煲好湯餵他喝下,打鬧一會兒就伺候他吃了藥上床睡了,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反而讓江倦覺著反常。
當晚蕭始多給他餵了片安定,江倦身上不怎麼疼了,迷迷糊糊很快就睡了過去。
深夜時分,蕭始聽著江倦的呼吸平緩,偶爾發出一兩聲輕如貓叫的嚶嚀,便知他是睡熟了,掖緊被角悄悄退了出去,拿著江倦的手機上了天台。
他從最近聯絡人中找到了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撥了出去,短暫的等待後,一聲無奈的輕嘆傳出了聽筒,「你每次都說我用這個號碼聯絡你就會死幾個人,從來不肯透過這個渠道找我,怎麼今天主動了?」
「因為除了這個之外我沒有其他方式聯絡到你。我是不知道這個渠道有沒有危險到會死人的地步,但我現在很想殺人。」蕭始點了支煙也不抽,就放在面前聞著嗆人的二手菸,「我前妻被人打了,能給我個解釋嗎?如果你們國安連自己人最基本的安全都無法保證,那就把他還給我!」
兩邊環境都很安靜,蕭始能聽到對面的腳步聲。
沈晉肅沉默著,應該是換了個房間才道:「恕我直言,你對江倦而言才是最大的危險,想帶他走,你有問過他願不願意跟你走嗎?」
「至少我不會像那些毒販一樣用慘無人道的方式虐待他,再公然把他的屍骨送還給警方。」蕭始剋制地對沈晉肅說道:「他的情況一直不穩定,讓他繼續現在的工作太危險了,如果他不肯退下來就安排他去做別的,別再讓他抓那些該死的毒販了!」
沈晉肅又是一聲嘆息,「看來你到現在都不夠瞭解他,我鄭重宣告,他從沒抓過毒販,他只防毒販。我覺得你應該動動腦子去想為什麼他在審訊室裡公然給徐靜濤用手段卻沒人奈何得了他,真以為靠你斷電那點小聰明就能騙過紀委的火眼金睛了嗎?他能在現在的位置不是因為公安系統裡任何人給他的縱容,而是我承諾給他的特權。」
「什麼特權?」
「一門三烈的英雄特權。」沈晉肅深沉道,話中滿溢悲哀,「他是個預定的烈士,他在烈士陵園裡有自己的埋骨地,他每次給逝去的親人燒紙都會帶上自己的那份,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未來。而我所能做的,只有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對他的無限縱容,現在你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