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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槍打出頭鳥,有多大本事攬多大活兒,非得出來瞎擺,這下好了吧?
如她一樣老實幹飯多好!
唔,這魚羹酸酸辣辣,可真是好吃。
而不遠處張才人正如坐針氈,騎虎難下,方才的得意煙消雲散,只得慌忙跪地道,「請陛下太后恕罪,臣妾也是跟教坊司的人學的,臣妾非江南人,當初也是為了唱好,努力學了這個語調,並不知這曲子唱的什麼意思……」
寧妃麗嬪倒不再說話,與旁人一道,冷眼旁觀。
須臾,還是太后的女官竹書出來圓場,「想必民間小調多是如此,張才人也是無心吧。」
話音落下,太后抬了抬手,「罷了,大過節的,都回到座位上吧。」
張才人應是,這才敢立起身來,抱著琵琶灰溜溜的下去了。
麗嬪也坐了回去,趁無人注意之時與寧妃相視一眼,目中默契不言而喻。
侍宴的宮人們又上了新菜,寧妃周貴妃等人繼續爭著與太后說話,而宇文瀾的面上自始至終沒有表露喜怒之色。
太后一邊應付眾人,目光再度往遠處的角落看去,心間不由咂摸,難道皇帝是看上了那個一直悶頭吃東西的?
可真是……目光獨道。
眼瞧著冷盤熱盤點心湯羹一道接著一道,就在燕姝將要吃撐的時候,送歲宴終於走到了尾聲。
太后起身離席,眾人齊齊起身行禮恭送。
宇文瀾也從上座起身,目送太后走出殿門登上轎輦的空當,試著探聽那丫頭的內心。
卻聽她打著飽嗝暗暗吧唧嘴,【今晚可真是樣樣都好吃,要是能多點辣的就完美了。算一算,今兒初八送歲,下一場在什麼時候?小年?媽呀要等半個月呢……】
宇文瀾,「???」
怎麼都是吃的?
又聽見她在心裡嘆氣,【既來之則安之,沒有性福能飽口福也是好的。】
宇文瀾,「???」
這又是何意?
何謂「性福」?
這個女子的心聲為何如此……詭異?
宇文瀾險些頓住腳步。
然而一旦如此,恐怕要打草驚蛇。
他忍了又忍,方裝作無事一般,邁出殿門離去。
御前總管富海能感覺到,陛下今晚有點不太一樣。
從柔儀殿出來後,雖則還是一如往常的去了御書房看摺子,卻久久不提筆批示,似乎在走神。
富海正暗自琢磨,便聽君王問道,「今晚坐在末尾的是誰?」
好歹伴駕多年,富海忙答,「啟稟陛下,方才宴間出來獻曲的那位是張才人,京府織造局使張通的千金。」
話音落下,卻見君王並沒有反應。
他便忙又補充,「坐在張才人旁邊的那位,是永寧殿的李美人。」
這話一出,君王終於又開了金口,「哪裡來的?」
富海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忙回道,「小的記得李美人出身青州府安德縣,三年前選秀入宮。」
青州……
宇文瀾心間暗忖,那裡距京城幾百里之遙,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事?
卻聽富海在心裡感慨,【嘿,看來這位李美人要高升了,誰能想到,這後宮第一位入得聖眼的居然是一位小小美人?】
宇文瀾被這心聲擾的回了神,抬手道,「下去吧。」
「是。」
富海躬身往後退,又在心間琢磨,【這是什麼情況?既然看上了,怎麼不叫人來侍寢?天色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我的陛下!】
才想到此,卻覺頭頂忽然射來一道冷芒,富海一個激靈,又摸不準是哪裡觸了逆鱗,只好趕緊加快腳步退了出殿門